是不同的。
也许真实的画面就是表面的荒芜与死寂,并没有迈洛所看到的那么深邃复杂,他自己的眼瞳都快碎裂开了,看到的东西能有几分真实?
…
随着时间的推移,圣餐秩序对迈洛肢体的破坏并未消减,甚至愈演愈烈,那些狰狞可怕的裂纹已经蔓延到他的瞳孔深处了。
然而诡异的是,越是如此,迈洛的视野却越发变得清晰起来……
当然,从迈洛自己的角度出发,他是无法确定自己所看到的荒诞画面有几分真实几分虚幻。
不过纵使是那份虚幻,最终也没能维持太长时间。
因为来自于夜魔的动静很快就让迈洛的思绪从天空拉回到混乱的陆地上来。
是严,他很快就扛不住那来自红女巫与诸多旧日的疯狂夹击,随着夜魔形态不断被击溃后重新凝聚如此多次反复,他终于也迎来了力量的断档期。
…
那家伙从空中被击落下来。
像一摊烂肉一样拍在废墟上。
光是那一下,听声音至少得断掉十来根骨头。
被拍下来之后就没动静了,一声都没吭,不知情的人看到这架势肯定会觉得人已经凉透了。
而大后方那些面目狰狞的生物则继续混战了起来。
触手、棘刺、或松垮或纤细的身形在混乱色调的笼罩下持续不断地演绎、推进着自我毁灭的进程。
…
唯独那有明确意志在驱使着的红女巫走出了战场的风暴,她的目光依旧聚焦在严的身上。
不,红女巫打从一开始的目标就不是严。
他顶多算一个绊脚石。
所以她冷冷地将目光从严身上挪开,看向了不远处废墟坑中那肢体近乎支离破碎的迈洛。
…
而就在红女巫从严身旁走过的时候。
这坨烂肉却忽然开口嘀咕了一句:
“欸?她不杀我?”
红女巫的步伐瞬间一顿。
严的声音又继续响起:“艹,我怎么说出声了。”
“呃……”
大概是发现自己装死失败,干脆破罐子破摔,瘫在地上对远处的迈洛喊道:
“那你自求多福吧兄弟,我弄不过这个老女人我是说……这一群老东西,是这样的没错吧?我砸过她好几拳,那手感不对劲,她的脑子里塞了很多个不同的灵魂意志,高的矮的胖的瘦的男的女的不男不女的都有……”
“反正你自己小心,里面有一个好像是变性怪物,懂我意思吗?就是长着蛋蛋的女人。”
“还有一个是……”
…
红女巫打断了严的嘴遁:“你认为仅凭言语就能激怒诸神吗小丑?”
“啊…哦,被发现了。”
躺在地上的严有些尴尬得咳嗽了两下,一些染血的组织碎块从他嘴巴和鼻子里喷了出来。
但他还是不肯就此闭嘴,依旧叨叨个没完:
“那没办法了兄弟,它们连同时长着蛋蛋和猫猫的诋毁都能承受,我也想不出更具攻击性的话了,太惭愧了。”
“我们的城市会被毁掉对吧?可恶的最终还是没能守护好享乐屋…呃,家乡,是守护家乡。”
“嘶……我感觉不到我的丁丁的存在了,这种情况在旧日级别的战争中是常见现象吗?”
“你怎么不说话,平时明明话挺多的一小伙。”
“我问你个正经的问题,这个老女人答应当你的指引人的时候有没有对你提出过什么过分的要求,我是说肉体层面上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