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免那个死亡返还对吧?”迪拉肖看向迈洛,眼神的意思是——你怎么打算?
迈洛眨了眨眼:“其实国王守卫对我们来说也不算什么大问题,这趟行动光凭我们自己也能轻松搞定……”
随后他耸耸肩,话锋一转:“但,有何不可呢?我已经被全宇宙最可怕的狗狗记恨上了,总不能再失去猫猫们的友谊对吧?况且,你们中有个叫马歇尔的家伙帮过我不少的忙,人情……不,猫情是得还的。”
你们见过猫咪露出笑容吗?
……
…
库兰斯王和神殿使者在一群祭司和无头的肥仔守卫的簇拥下进入了塞勒菲斯港口的一处偏僻角落。
如今黄昏尚未结束,天空中的流光处于最微弱的状态,云层之上只残留着一抹黯淡消沉的橙色,如果没有港口的诸多渔火,甚至难以分清楚陆地和海面的分界线到底在哪,或许一个不小心就会失足落水。
裹挟着咸味的潮湿轻风带来的浪潮声音,还有周围船只甲板上宿醉水手们欢唱的歌谣交织一片,远航的船员们在享受短暂的靠岸时光,包括清脆可口的新鲜果蔬、干净的淡水和纯正的兰姆酒,以及甜美的塞勒菲斯姑娘……
和谐美好的欢愉气氛完美地掩盖了国王出行的踪迹。
并且也根本就没有人注意到偏僻港口的角落那被巨大礁石遮盖住的位置,来自破碎浮空城的船只正在被上百只毛茸茸的小家伙包围了起来。
……
一切在暗中紧锣密鼓地进行着部署的时候,迈洛和迪拉肖身披着斗篷坐在港口较为热闹的这一侧。
他们的脚下数米就是不断拍打礁石的海浪。
耳畔是周边商船上传来的朗朗歌声。
可能是全城年纪最大的大肥橘猫平克顿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了迈洛和迪拉肖的身边。
它还给他俩背来了小半桶没兑过水的朗姆酒。
俩人一毛就抓着木瓢从桶里舀酒喝,也算是短暂地融入了一下这黄昏时刻港口上的欢乐氛围。
那些甲板上载歌载舞的水手们知道等天上的流光再次恢复,他们就得整装返航,开始忍受那长达数月的不干净淡水、一点油渍没有的麦片炖菜以及腿脚上的烂疮。
而j女们也知道,黄昏过后,她们就得返回岸上去,直到下一次商船进港她们才能再次品尝到来自外界的“味道”,在此期间她们只能通过在港口商铺酒馆里打杂来维持生计。
无论是船员水手还是j女们都只能尽量的忘掉黄昏之后的枯燥生活,尽可能全身心沉浸到这片刻的愉悦时光中。
黄昏过后,所有人都将回归那最枯燥无味的生活。
似乎,他们对现有的生活的厌倦程度,此刻就兑换成了在宴会上的疯狂程度。
…
但也并非所有人都这样。
同样是在细细回味这片刻的欢快氛围,有人…嗯,有猫却表现得异常平静。
甲板上的男男女女们在黄昏过后要归回的是乏味生活,而它要迎接的却是死亡。
酋长平克顿应该是唯一一只没有办法活着离开塞勒菲斯的猫了。
看着眼前这只抱着木质酒桶的、半眯双眼的老态龙钟大肥橘猫,迈洛提议道:“其实你可以留在这里的。”
但说完这句话之后迈洛就感觉自己很蠢。
凭借黯影的感官,迈洛早在接触平克顿的第一天就察觉到了,这位老酋长应该是在那场乌撒保卫战中受了很严重的伤,围攻乌撒的灵视者大军没有对这位老者手软。
在带着残存的年轻子嗣们漂洋过海顺利抵达塞勒菲斯的时候,平克顿其实已经到了弥留之际,是塞勒菲斯的“永恒”,让它一直苟延残喘到了现在。
永恒把它身上的伤势全部定格住了,没有再加剧恶化。
但伤病的疼痛感却一刻也没有消退过。
迈洛光是坐在它身旁都能够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