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就不能是车师国吗?
想着想着,车师国王不禁以拳击掌为自己打气。
明日之事,一定要成功!
就在车师国王沉浸在美妙幻想中的时候,他不知道的是,在他院落外的一处阴暗处,正有着一道人影,在若隐若现着。
四方馆是属于大汉的,不是他西域诸国的私产!
...
长安城,大司马府内。
糜旸正坐在一处软塌旁,满目担忧地看着躺在软塌上的糜澄。
糜旸见糜澄脸上不断有虚汗冒出,他当即就抽出一张软帕,细心地为糜澄擦拭起脸上的汗珠来。
侍立在一旁的丁封,见到糜旸担忧心疼的样子,不由得开口劝慰道:
“大司马无须太过担心,御医刚刚为长公子把过脉,说是长公子的病情已有平复之兆。
想来过几日就能痊愈。”
听到丁封的劝慰后,糜旸却并非如丁封所愿般放下心来,反而是长长叹了一口气。
丁封能知道的事,糜旸又岂会不知道呢?
可为人父者,疼爱关怀子女之心,又岂会是御医几句话就能改变的呢?
只要糜澄一日未痊愈,糜旸的这颗心就会一直悬着。
毕竟当世的医疗条件,远不如后世发达,毕竟糜澄他还只是个孩子,抵抗力有限。
在为糜澄擦拭完脸上的汗珠后,似是想起什么的糜旸开口问道:
“夫人身体如何了?”
见糜旸问起关嫣,丁封顿时答道:
“夫人对长公子的情况关心备至,几乎是每过一刻便遣人来询问情况。”
得知关嫣的表现后,糜旸又叹了一口气。
母爱与父爱是一样伟大的,并且在有些时候,母爱与父爱相比,表现得更为热烈。
本来以关嫣对糜澄的疼爱程度,她是会如糜旸一般,日夜守护在糜澄身旁的——之前一段时间,关嫣正是如此。
可就在前几日,身心劳累的关嫣突然晕厥,在御医的把脉下才得知,关嫣已然有了身孕。
这样一来,糜旸可不敢继续让关嫣日夜守护在糜澄身旁了。
在糜旸的情理攻势下,最后关嫣才勉为其难的暂且回到寝室中养胎。
可现在看来,哪怕关嫣身在寝室中,一颗心却还是在糜澄身上。
见糜旸连续叹了两次气,丁封为了不让糜旸太过忧心,又转而说起了另外一件事:
“杨氏,方才亦亲自来到门外,想着要入内亲自照料长公子。
只是大司马曾有命,除非是蒋侍郎到来,否则任何人都不得打搅,加上那时大司马正在小憩,于是臣便让杨氏先行回去了。”
果然在听到丁封禀报的这件事后,糜旸轻咦了一声。
丁封口中的杨氏,指的正是杨嚣的妹妹。
去年糜旸与杨彪之间曾有一个约定,那便是两家互为姻亲之好。
在平定关中后,糜旸为了不想失信于弘农杨氏,便派人将杨嚣的妹妹迎到府内纳为侍妾。
而尽管杨嚣的妹妹出身名门,但自知自己为妾室的她,自入府后就一直守礼的很,这让糜旸对她还是颇有好感的。
重要的是,在糜旸的宠幸下,杨氏目前亦是怀有身孕的。
没想到有孕在身的她,竟然还想着亲自照料糜澄。
感于杨氏的这副用心,糜旸对着丁封说道:
“近来陛下遣使者送来了不少安胎药,你去挑选一些,送到她的房内吧。”
说完这句话后,糜旸便重新将目光放在榻上的糜澄身上。
或许糜旸会对杨氏的知书达理对她有好感,可在当世嫡庶之分宛若天堑,能获得一些原本属于关嫣的御赐安胎药,已经是糜旸对杨氏的一种恩德了。
得到糜旸吩咐的丁封,对着糜旸一拜后就朝外走去。
而丁封刚刚走出房门外,便看到一脸急象的蒋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