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战精锐,而梁州牧一向以军纪严明着称,这一点就保证了这上千梁州正军不会无端害人性命。
况且既然是直属于梁州牧管辖的大军,那么带兵的将领肯定大多也是梁州牧的嫡系。
而自己的族父萧普现在是梁州牧的功曹,这样算的话,他与眼前的这名来历不明的将领倒不是不能搭上联系。
想到这一点后,知道形势不利于他的这名萧氏族子,明知石包看他的眼神不对,还是主动有礼有节的对着石包一拜,口中言道:
“我乃梁州功曹萧公之族子,不知这位将军为何无缘无故兵围我等?”
这时这名萧氏族子的这副作态,哪有还有半分刚才的嚣张跋扈,完全就像一位谦和有礼的世家子弟。
可是这名萧氏族子的假意姿态,却不能欺瞒过石包。
对于大部分的世家豪族子弟的德性,他了解的十分清楚。
石包指着驴车上的老农尸体,对着这名萧氏族子问道:“此人可是为你所杀?”
面对石包直截了当的指控,面对石包冷酷的言语,这名萧氏族子脸上假意堆出的笑容瞬间消失不见。
他刚才在话语间,已然点出自家身份,而且还尊称对方为将军,可谓是给足了对方面子。
可是尽管如此,对方还是有此质问,那就说明对方根本就是冲着他来的。
看着不敢直视他的那几名随从,又看着驴车上的老农尸体,这名萧氏族子收起了他的“低姿态”。
人证物证在此,他还能回答不是吗?
可是就算是又如何?
真以为尊称你一句将军,你就真的是金印紫绶的两千石了吗?
就算真是金印紫绶的两千石高官,在沔阳这块地界上,他也丝毫不会畏惧。
看着给脸不要脸的石包,这名萧氏族子的脸上浮现冷色,刚才石包话语中的质问语气,让他格外不喜。
见石包就是直接冲着他来的,这名萧氏族子也不藏着掖着了。
“我处置一位家奴,恐怕不需要旁人过问吧。”
说这句话时,这名萧氏族子脸上的神色已然转变为倨傲。
在汉代杀奴隶犯法吗?
自然是犯的,而且还是死罪。
只是毕竟汉代是封建社会,对于杀奴隶这一点,汉代贵族是可以花钱自救的。
所以这名萧氏族子,才会肆无忌惮的承认这个事实。
不过这名萧氏子弟却忽略了一点,那便是:
“那便请你拿出这位老农的奴籍证明。”
听到石包带着冷笑的这句话,这名萧氏子弟的脸上浮现了慌乱之色。
为了侵占良田,为了合理的“雇佣”良民为自家耕种田地,虽然那位老农事实上已经成为他家的奴隶,但他的户籍却还是庶民那一级别的。
因此他哪里来的证明,可以证明这名老农是他的家奴?
可若是无法证明这一点的话,按汉律,无缘杀害庶民者死,不得以钱减罪!
这一点是汉太祖亲自定下的,
石包见这名萧氏族子脸上的慌乱之色越来越重,他便已然猜到了答桉。
于是乎他立马抽出腰间的长剑,朝着这名萧氏族子一步步接近。
看着石包满怀杀意的抽剑朝他逼近,这名萧氏族子第一次感觉到死亡离他如此接近,一种来自于心底的恐惧感将他吓得步步后退。
可是他的后路早已经梁军阻断,他又能退到哪里去呢?
在后路已经被阻断的情况下,这名萧氏族子的内心越发恐惧。
他感觉到石包身上散发出的杀机毫不掩盖,并且正在愈发强盛。
在这种面临绝境的情况下,这名萧氏族子为了保命,手指朝他一步步逼近的石包,完全失态得对着石包威胁道:
“我父乃是梁州功曹萧普!
我乃是沔阳萧氏子弟,就连牧伯也要对我萧氏礼让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