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态度,那么进言就始终是进言,无法成为一道正式的命令。
可就在众人各异的目光聚集在糜旸身上的时候,糜旸看着出来献言的法邈,他的脸上流露出笑意言道:
“善。”
当糜旸这个善字说出来后,一下子就让宴会中的气氛沸腾起来。
因为糜旸的这个善字,尽收兵权,精裁诸军自此就已经成为梁州的国策了。
而这一点怎么能不让宴会中的一众州臣感到议论纷纷,特别是那些手中有着兵权的州臣。
糜旸履任不过一月,竟然就开始想要收回属下的全部兵权,这也未免有着激进了。
不解,不愿,忧虑等种种情绪弥漫在众人的心头,这代表着糜旸的这个想法大大触动了众人的神经。
现在众人哪里还不知道,方才宴会中发生的一切,可能就是糜旸与他的嫡系大臣一起演的一出戏。
而现在就是这出戏到达高潮的时候了。
吴懿不动声色的坐在原位上观察着众人的神色,他发现场中如他一般不想被收回兵权的将领不在少数。
这也正常,大多数人都是追逐权力的,怎么可能会甘心白白交出手中的权力。
见有不少人与他有一样的想法,吴懿的心中不免浮现些许安定。
众怒难犯。
若是众人都抗拒糜旸的这个做法,糜旸难免会心有顾忌。
在这种想法之下,吴懿用观察的目光看着糜旸。
至少在这时候,吴懿的心中还有一些期望。
但是吴懿心中的期望很快就被一人的举动所击散。
那人正是一直卫戍在糜旸身后的丁奉。
在宴厅中议论声越来越大的时候,在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在糜旸身上的时候,丁奉主动的从糜旸的背后走出。
全身穿戴甲胄的丁奉在行进之间,全身上下发出一阵阵铁片的响声。
这阵阵响声让众人的目光聚集在他身上。
众人都不知道丁奉这时走出是为了什么。
但很快的他们就知道了。
丁奉在来到糜旸的身前后,他恭敬的对着糜旸一拜,然后他主动对着糜旸言道:
“奉愿上交手中一切兵马。”
在丁奉说完这句话后,他便从怀中掏出一块精致的令牌,放到糜旸身前空着的食盘内。
丁奉上交的这块令牌,是当初他别领一营时,糜旸赐给他的信物。
现在他在众人面前将这代表指挥权的令牌交还给糜旸,无疑是在用实际行动证明他交出一切兵权的行为。
而当丁奉快速的做完这一切后,众人才刚刚反应过来,丁奉这一行为代表着什么。
可就是在反应过来后,宴会中的气氛更为躁动起来。
很多人并不想主动上交兵权的,这并非是他们有着异心,而是他们的私心在作祟。
他们本来以为别人也是与他们如此的,哪怕是糜旸的嫡系将领也不例外。
可是让他们没想到的是,糜旸的语音刚落下还没一会呢,当世猛将丁奉就马上迫不及待地主动交出手中的兵权。
是丁奉傻?
还是州牧对他的嫡系将领,有着绝对的掌控力?
众人在想起丁奉过往的事迹后,心中的猜测很快偏向第二种。
而且丁奉并不是一般的将领。
他可是被誉为大汉新兴将领中的佼佼者,在场的手中握有兵权的人,就算是吴懿单单论战功都要逊色于丁奉。
他这样功勋在身的大将,无疑比在场任何一个人都有资格抗拒交出手中的兵权。
但万万没想到的是,这样的人却是在场第一个主动乖乖上交兵权的。
这种强烈的反差,不禁让在场的人心中都浮现起一个自问:
丁奉尚且如此,那他们呢?
就在这种自问浮现在所有人心头的时候,在丁奉的榜样作用下,张嶷、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