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是正常的,只要稍有理智的人,都会远逃而去。
“既来之,则安之。”李七夜淡淡地笑了一下,没有离开的想法,举步向长街走去。
李七夜都进去了,绿绮二话不说,也就跟随在了李七夜身后。
这一下,东陵就进退两难了,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最后,他将心一横,说道:“那我就舍命陪君子了,不过,我可说了,等遇到危险,我可救不了你。”说着,不由叨叨念起来。
李七夜看了一眼,叨叨念的东陵,淡淡地说道:“你们祖宗在世的时候,也没有你这么胆小过。”
“道友知道我们的祖宗?”听李七夜这样一说,东陵不由奇怪了。
李七夜淡淡地一笑,看着远处,片刻,说道:“知道一些,倒是豪情万丈的人,他们当年联合独创一术,乃是惊绝一世,不可多得的天才。”
“这个,道友也知道。”东陵不由为之惊然,说道:“道友是从何而知的?”
他们天蚕宗乃是剑洲一绝,但,他们天蚕宗却不像其他大教传承那样,曾有过道君。
天蚕宗,在剑洲是很特别的存在,它并非是以剑道称绝于世,整个天蚕宗很渊博,似乎拥有着许多的功法大道,而且,天蚕宗的起源很古远,世人都说不清天蚕宗究竟是有多古老了。
甚至在剑洲有人说,天蚕宗比剑洲的任何大教疆国都有古老,但是,它却又偏偏从来没有现过道君。
像这样一个从来没有出过道君的宗门传承,却能在剑洲这样的地方屹立了千百万年之久,在剑洲有多少大教疆国都曾煊赫一世,最终都灰飞烟灭,其中甚至有道君传承。
然而,天蚕宗却是屹立了一个又一个时代,至今依然还屹立于剑洲。
至于天蚕宗的起源,大家更说不清楚了,甚至很多天蚕宗的弟子,对于自己宗门的起源,也是一无所知。
东陵是天蚕宗杰出的弟子,博读古籍,学识深厚,对于自己宗门了解甚多,比如他们天蚕宗始祖的一起事迹,他也知道一些。
有些事迹,莫说是外人,就是他们天蚕宗的弟子都不知道的,比如他们天蚕宗始祖的起源。
但是,现在李七夜却一口道破,这怎么不让东陵大吃一惊呢。
“多读书,便知道了。”李七夜收回目光,轻描淡写地说道。
“这,这个,好像是有道理。”东陵不由搔了搔头,他知道一些有关于他们始祖的事迹,也的确是从古籍之中看到的。
李七夜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说道:“你道行在年轻一辈不算高绝,但,战斗力,是能压同辈人一头,特加是你修的帝道,很妙,很取巧。”
“你,你,你,你是怎么知道的——”东陵不由为之骇然,后退了好几步,抽了一口冷气。
他修练了一门帝道,堪称一绝,他们这一门帝道,虽然不是最强大的功法,但却是十分的奇妙,就如李七夜所说的那样,十分的取巧,而且,在外面,他没有使用过这门帝道。
就是他们宗门之内,知道他修练了此道的人,那也是寥寥无几,现在李七夜轻描淡写,就道破了,这怎么不把东陵吓住了。
“多读书,便可知。”李七夜淡淡一笑,举步前行。
东陵呆了一下,这话听起来很有道理,但,仔细一推敲,又觉得不对,如果说,关于他们始祖的一些事迹,还能从古籍上得之。
但是,他所修练的东西,不可能说记载在古籍之上,但,李七夜看一眼便知道,这未免太邪门了罢。
在这个时候,东陵不由打了一个冷颤,在这刹那之间,他觉得李七夜太邪气了。
刚遇到李七夜的时候,他还不怎么留意李七夜,觉得李七夜身边的绿绮更奇怪,实力更深,但,让人想不明白的是,绿绮竟然是李七夜的婢女。
现在东陵有点想明白了,比起绿绮来,李七夜才是真正可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