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友来探望,更没有左右邻居。白天面朝黄土、背向烈日劳作,晚上在木榻的黑暗夜色中入睡,这是多么贫瘠的生活,这是多么孤寞的生活。
此时老人双手挥动着一把老旧的锄头,在锄着生长在泥土中的蕃薯。他年纪也大了,每锄一下泥土都显得很吃力,年轻人一二锄头就能把泥土中的蕃薯锄出来,他至少要挥动十下八下的锄头才能锄出来。
当锄出带泥的蕃薯之后,他又蹲下身子去一一把泥土敲干净,放入那已经破了一个洞的竹篓中。
每锄捡出一只蕃薯之气,老人都累得直喘气。
看着老人锄地的时候,李七夜不由笑了笑,走了过去,也没有话,弯下身子,捡起锄出来的蕃薯,敲掉泥土,放入竹蒌之中。
就这样,老人吃力地锄着泥土,而李七夜捡着番薯,老人每挥三五下锄头就要放下来喘一口气歇息一会儿,而李七夜则是悠然自在,慢吞吞地捡起番薯,十分有节奏地敲掉番薯上的泥土。
两个人合作无间,但是从始至终彼此都没有一句话,好像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一样,这一切都是很正常。
花了大半天的功夫,老人终于从泥土中锄出了六七条的番薯,此时老人抱起竹蒌,找起锄头,就回自己的屋了。
没有老人的邀请,李七夜也走进了屋,只见屋里面有些昏暗,那怕是大白天走进去之后都是眼前一暗,好不容易才能适应过来。
屋之内东西不多,甚至可以没有什么多余的东西,在屋的左边摆着一张木床,床上的棉被虽然洗过,但也泛黑了。右边是土灶,一口老铁锅也快生锈了。
在临近窗前有一张木桌,的木桌也就只能坐二三个人而己,吃饭喝茶什么的都在这张木桌之上了。
此时李七夜坐在这简陋无比的木桌之前,看着外面的野地,看着那病蔫蔫的树木野藤,他都不由手掌撑着下巴,都昏昏入睡,好像要睡着了一样。
老人此时已经生火煮番薯,只见火苗在灶台口跳动着,这或者也是在这个世界中唯一还能活跃的东西了。当看到这火苗在跳动的时候,至少还让人知道自己还活着。
老人枯坐在灶台之前,时不时往灶口里面添些茅草,他枯木一般,了无生气,似乎他活在这世界的唯一目的就是等死。
在这百无赖聊之中,终于过了很久之后,一阵番薯的香味飘来,这终于给这个世界带来了那么一的活力,至少你肚子饿得咕咕直叫的时候,你闻到这样的香味之时你就一下子感觉浑身都有力量。
此时就是昏昏入睡的李七夜也睁开了双眼,坐直了身子。
此时老人已经把煮熟的蕃薯放入簸箕之中,端到桌上。当这蕃薯端上来的时候,老人还没有坐下,李七夜就毫不客气地先拿一天,三五下剥了皮,慢慢地吃起来。
老人也拿了一条,剥了皮,慢慢地嚼起来,似乎他牙齿不好,吃得很慢。
“有人,他想远离喧嚣,但再怎么过孤独的日子,至少这世间有他,还有一个卖包子的老头,或者是一个卖盐的老太婆。”李七夜吃了一条蕃薯之后,道:“其实,这并不是孤独,这只是想离世界远一而己。”
“当你的世界连那个连卖包子的老头都没有,或者连那个卖盐的老太婆都不存在,那么,这个世界也就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李七夜道。
老人只是吃着蕃薯而己,好像他不善于表达,沉默寡言。
“什么是孤独,这里就是孤独。”李七夜不由苦笑了一下,道:“仙帝也好,大帝也罢,遁于探索之地,依然是名动十界,依然是凌驾九天,依然是帝威无限。这是躲避,只是躲避天诛而己。而今天,我们在这里吃着蕃薯,这才叫遁世。”
老人依然不话,只是吃着蕃薯,因为他很久很久没过话了,他甚至连上一次开口话是什么时候,他都不记得了。
老人不话,李七夜也不介意,他又剥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