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如吞噬一切声息的风暴。
他苍老的眼眸,再无一丝浑浊,寒光湛湛,锋利得骇人。
荀子悠垂首站立,冷汗涔涔,不敢有一句言语。
他刚刚回来,将墨画的事告诉了老祖,便见老祖目光一变,气息瞬间恐怖至极。
他知道,老祖是真的生气了。
荀子悠咬着牙,心底颤抖。
荀老先生只漠然地看了荀子悠一眼,而后缓缓起身,来到书桌前。
书桌前摆着一个天机罗盘。
但这罗盘,与荀老先生之前用的罗盘,并不相同,颜色更深,因果轨迹更多,看着也更复杂。
荀老先生屏气凝神,在罗盘上推衍片刻,忽而一怔,这才缓缓敛起一身骇人的气势。
荀子悠得片刻喘息,低声试探着问道:
“老祖”
荀老先生冷冷地看了荀子悠一眼,淡然道:
“事出有因,这不怪你。”
荀子悠长长松了口气,只觉肩头如山一般的压力,终于舒缓了一点。
“但是,”荀老先生又道,“墨画遇险,伱也脱不了干系。”
荀子悠拱手肃然道:
“此事,确是晚辈失责”
荀老先生见他敢于担当,没找理由推诿,微微点了点头。
荀子悠低声问道:“老祖,我们该怎么办?”
他倒是有想法,但是他没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