纹,而你的神识,不过十纹……”
“所以,这姓墨的小先生,拿什么来学?”
陆乘云淡然道。
张全不说话了,只是心中震动。
阵法果然复杂。
一品十二纹……
那小鬼不过炼气,肯定是学不了的。
但真的学不会么?
张全皱眉。
墨画的小脸,又在张全的脑海浮现。
看着可爱,但又十分可恨,与此同时,又有些高深莫测,让人捉摸不透。
张全在他手里,栽了无数次了,所以看到墨画,愤恨之余,又有点心悸。
他总觉得,墨画这小鬼,没这么简单。
而且他的隐匿术,自己看不破。
张全越想越不安,皱眉道:
“陆兄,万一他神识……”
陆乘云冷笑:“你想说他万一神识筑基了?”
张全也有些没底气:
“也不是……没可能……”
陆乘云冷哼一声,有些不耐烦:
“神识筑基,跟神识十二纹之间,悬殊巨大。”
“更何况,就算他神识够了,也是没用的,他看这两眼,你就指望他能学会这种难度的阵法?”
陆乘云目光微寒,“超品的阵法,既需练习,也需领悟。”
“即便是我,也都是苦苦练习,并钻研了数十年,才领悟了一点皮毛。”
“而后用邪阵手段降低门槛……”
“融合邪念,降低神识门槛;人血画阵,降低控灵门槛;以尸为媒,降低画阵门槛……”
“这才能掌握,并将这灵枢阵,应用于万尸复阵之中。”
“不苦心孤诣,钻研数十年,不懂邪阵,不融邪念为识,不以骨为笔,不以血为墨,不以尸为媒,他凭什么学得会?”
“你以为他记下阵纹,蒙头练几遍,就能学得会么?”
“你未免,太小看阵法了!”
陆乘云语气冷冽。
似乎是想到这些年,为了学这阵法的煞费苦心。
潜入陆家,忍辱负重,趁机上位,杀人炼尸,拆骨为笔,取血调墨,各种手段,无所不用其极……
一时心绪有些激荡。
张全怕触怒陆乘云,便退一步道:
“张某见识浅薄,不知此事的艰难,陆兄见谅……”
陆乘云回过神来,自知有些失态,便又恢复了那温文尔雅的模样,淡然道:
“张兄客气了,凡事多些考虑,总归是好事。”
张全松了口气,但心中墨画留下的阴影,还是挥之不去。
张全斟酌后,还是低声道:
“陆兄,即便那小鬼学不会,也没必要将这阵法给他看吧,徒增风险……”
“不给他看,他怎么会心甘情愿地留下呢?”陆乘云道。
张全皱眉。
陆乘云笑容淡漠道:
“人皆有所好……”
“陆某好权,而张兄好色。”
“但那小先生不同,他涉事不深,不知这世间,权色名利的滋味,到底有多销魂。”
“不识其中滋味,自然不会眷恋。”
“灵石、女色、权势,都未必能让其动心……”
“但阵法不同!”
“这个小先生,对阵法有着本能的渴望。”
“这就是阵师的追求!”
陆乘云神色感慨。
“只要是为了学阵法,学高深、复杂、玄妙的阵法,什么都愿意做。”
“我只要给他这个希望,将来能将灵枢阵传给他,他就会心甘情愿,为我做事!”
“这灵枢阵,便是鱼饵。”
“这小先生,便是鱼儿。”
“一个年纪轻轻,且惊才绝艳,还能一心一意为我做事的一品阵师,可比数十具铁尸,都来得珍贵。”
陆乘云目光炯炯。
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