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小鬼,到底是什么来头?
他们是怎么发现自己的,又是怎么会出现在矿井里的?
他们究竟想做什么?
“你们……是道廷司的?”王来忍痛问道。
墨画点了点头。
“那你们,可认识……赵典司?”王来试探道。
墨画眉毛一挑,“你与赵典司很熟?”
王来勉强笑了笑,“不算很熟,有一点交情。”
“哦。”墨画意味深长。
王来有点看不透墨画的来历,更猜不透墨画的心思,神识也无法窥视,仿佛墨画整个人,都笼罩在迷雾之中。
王来心里没底,但还是问道:
“三位小大人,不知到这矿井里,所为何事?”
墨画似笑非笑,“你说呢?”
王来尴尬道:“还请大人明示。”
墨画看着他道:“你在杀人!”
王来神色一变,立马喊道:
“冤枉,小大人,冤枉!”
他右臂灼伤,无力动弹,便举起左手,指着老于头道:
“是他们,他们要偷陆家的矿,被我发现了,这才将他们制住,准备送到道廷司发落……”
“他们这些矿修,看着老实,其实内心奸诈,贪图小利,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您别被他们给骗了……”
墨画微怔。
这王来,着实是个人才。
不过片刻功夫,就想了一套颠倒黑白,栽赃污蔑的说辞。
怪不得能在南岳城混得如鱼得水,也怪不得,别人都喊他“王赖皮”。
老于头听着大怒,手指颤巍巍地指着王来:
“你,你无耻!”
无冤无仇的,明明是他要杀人灭口,却还要倒打一耙。
王来冷笑不语。
墨画笑了笑,却道:“王赖皮。”
王来闻言,脸色骤变,“你认识我?”
如果不知他的底细,就不可能知道他这个诨号。
王来细细想来,心底渐渐发凉,眼睛微眯道:
“这么一说,你什么都知道了,一开始就是奔着我来的,这里的一切,你也早就看在眼里了?”
“算是吧。”墨画淡淡道。
王来道:“你到底知道多少?”
墨画掰着手指道:
“你这个月,去了七次怡红楼,劫了两次道,打了六次人,吃了五顿白食,前天赌钱,还输了十枚零三分灵石……”
王来大惊失色,“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知道!”
墨画撇了撇嘴。
我天天盯着你,当然什么都知道。
只不过你个蠢货神识低微,没发现罢了。
这些话,墨画自然不会说出来,只是露出高深莫测的笑容,让王来更加捉摸不透。
王来心中惊悸,“你到底要做什么?”
墨画声音清脆道:
“我问你几个问题,你老实交代。”
王来目光一凝,“我说了,你能放过我?”
“你说,我不杀你,而是把你押到道廷司,由道廷司发落。你不说,我现在就宰了你!”
墨画威胁道。
王来冷笑,“到了道廷司,我不也还是死?”
墨画道:“早死晚死,还是有区别的,而且你不是认识赵典司么,向他求情,说不定他能放过你。”
王来目光闪烁,冷笑一声:
“你既然对我这么了解,那想知道的,应该都知道了,还问我做什么?”
“你现在既然问我,那肯定就是有些事情,你不知道。”
“你不知道,而我知道,那我就还有价值,所以你不会杀我!”
王来笃定道。
白子胜不悦道:“他还嘴硬。”
墨画给他最后一个机会,“你真不说?”
王来嗤笑一声,“打死我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