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宴晔脑袋里像是装了雷达,闻言漆黑的眼睛更亮。快速又捕捉到调戏媳妇的机会,人突然就换了个位置,坐到了林云汐的旁边。笑嘻嘻地问;“汐儿,你是在关心我吗”楚宴晔一靠近,身上的那股薄荷味就直往鼻子里钻。林云汐脸一热,推了推楚宴晔的肩膀,否认道。“少自恋,我只是在担心墨儿,你若是国破了,墨儿岂不是要成为亡国太子四处逃亡,这日子得多苦。”楚宴晔被推开又无赖地靠了过来。面子能找到媳妇吧,所以在媳妇面子他没有面子。楚宴晔黏乎地道:“儿子是我们俩的儿子,你关心儿子,就是关心我。”说完,为了不让林云汐再反驳,主动交代了自己在陈国的安排。“陈国的事情,我已经安排妥当,小事有右相跟皇叔,大事会有专人将消息传递给我请示。”“陈国早已经不是当初的陈国,没有你在的这三年多,我一心扑在国事上,没有一日休息,还是有一点点效果,哪怕我一年不回去,陈国也不会乱。”楚宴晔说前一段,林云汐听着还没有什么问题,但听到后面,就越听越不对劲。什么叫做一心扑在国事上,没一日休息,这是在变相诉苦吧!林云汐识破,深知越搭理,楚宴晔就会越来劲,干脆双眼一闭,开始闭目养神。看着不接话的林云汐,楚宴晔感觉自己一切心思都是白费。马车在三皇子府前停下。刚停稳,林云汐就先丢下楚宴晔入了府。楚宴晔望着媳妇不搭理自己的背影好不是滋味。每天跟媳妇在一起,都不能碰不能摸。没了新婚宴的嬷嬷听墙角,连跟媳妇挤一张床的借口都没有了,每日他都是窝在软榻上,看着床上的媳妇憋屈。进了府,林云汐已经带着萧辞回了自己院子,楚宴晔站在正厅里问已经被他偷龙转凤,同样弄进府的玄明:“怎么样,办好了没有?”玄明为难的抓了抓脑袋:“办好了,只是……”后面的话玄明不知道要怎么说,好在事情有了转折,也不需要玄明再亲自禀明。催时景带着小陈墨,突然从楚宴晔身后蹦了出来。催时景单手抱着小陈墨,挥动着手打招呼:“阿晔,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小陈墨在催时景身上,一只手环住着催时景脖子,也跟着打招呼:“爹爹,惊不惊喜,意不意外。”米西是个草包,府内打理的十分潦草,以前像是个筛子一样,四面透风,被人安排了不少眼线。自从楚宴晔接手,林云汐嫁过来,只用了大半个月的时间,就悄无声息的将三皇子府重新洗盘,现在三皇子大部分都是自己的人,也不怕有眼线。楚宴晔接过催时景怀里的小陈墨,脸上并没有什么喜色的看着催时景。“看到你没什么惊喜,我只让玄明接陈墨,你不留守在据点跟过来做什么?”催时景闻言垮下脸,不着调的演戏。“阿晔你是在赶我走吗我多可怜啊,待在据地天天跟催寄怀面对面,现在还冒出来个旁猜对小辞虎视眈眈,我可不得守着小辞。”“你不能因为自己天天能跟云汐在一起,日子过得滋润了,就不管我的死活啊。”日子滋润个屁,还是只能看不能摸。楚宴晔上火,牙龈红肿嘴里长了疮。但这些丢人的事,以楚宴晔闷骚的性格,是万万不可能跟催时景说的。楚宴晔不再看催时景,视线落在玄明身上问:“给他安的是什么身份”楚宴晔问的是催时景光明正大,进入三皇子府的身份。这也算是变相同意了催时景留在三皇子府,给了催时景近水楼台的机会。问题轻松解决,催时景表情立即由阴转晴。玄明连忙回道:“幕僚的身份,太子是催大人儿子的身份。”“我知道。”楚宴晔没有意见。论起来催时景就是小陈墨的干爹,安上儿子身份,并没有被冒犯的感觉。楚宴晔抱着小陈墨出了正厅,走到无人的道路上,楚宴晔就将小陈墨放了下来,改为牵住手。楚宴晔正经严肃地问:“你知道我找你来做什么吗”“难道爹爹不是想墨儿了吗”小陈墨眨巴着眼睛,机灵又可爱。楚宴晔削薄的唇紧抿了一下,被小陈墨这么一回答,接下来的话,竟不知道要如何开口了。小陈墨见状,眼里闪过狡黠,竟放开楚宴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