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云汐垂眸,再抬眼已经看不出任何异常,语气仍旧听起来有些不高兴。她道:“那侍卫做事毛手毛脚实在是惹人生气,就让大黄好好教训教训他,还有您,让小忆出去办事都不告诉我,没有小忆在身边伺候,我真的不习惯。旁源、旁猜还不够您使唤吗,为何一定要让小忆出门办事!”这种直白的抱怨,也只有完全信任,关系亲密的人之间才会随便说。旁溪微微一愣,然后就大笑出声来,语气中没有对林云汐的责备,反而看起来开心:“看来我们家的蝶儿是吃醋了,你把小忆看得这般重要,为父一会也要吃醋。”“您吃什么醋,您的身边不是母亲吗,小忆是我睁开眼,就在我身边的人,我自然要看重一些,我可是曾经发过誓,我活着,就一定不会让小忆受委屈!”林云汐假装刁蛮,在她的印象中,私底下旁溪十分喜欢她用这种刁蛮方式跟他说话,这让他感觉亲近。她用这种说话方式的原因,其一是为了麻痹旁溪,其二也是变相告诉旁溪,萧辞对她的重要性,见过萧辞昨日蛊发,心里很难没有阴影。旁溪呵呵地笑,笑着笑着摸了摸下巴,看向垂手而立的萧辞,突然开口问:“小忆,你觉得本座让你受委屈了吗?”这话语中有着危险警告,萧辞身体本能害怕地瑟缩了下,随后连声摇头否认,并且行了礼慎重的回答。.“小忆没有受委屈,小忆能带着忘儿衣食无忧,安逸地生活在国师府,全都是国师大人的恩赐。”旁溪听到萧辞的夸奖笑得更加开心,他一脸得意地侧头问林云汐:“蝶儿,听到了没有小忆感谢为父呢。傻孩子,为父知道小忆是你看重的人,又怎么可能让她委屈!”如果不是亲眼见过萧辞蛊发的模样,就凭旁溪这看不出破绽的模样,林云汐肯定会相信,而此时心里只剩下反胃。林云汐垂眸摸了下茶杯,实在不是想再顺着敷衍。柳媛媛见状在林云汐身边坐下,像是理解林云汐的恶心一般,抬头语气不太好地道:“话这么多,还要不要用饭”“用,夫人不是说今日还要去看玉石!”旁溪忙应道,注意力马上被转移。显然现在的柳媛媛对旁溪的吸引力更大,他也挨着柳媛媛坐下,然后挥了挥手,示意让垂着眸,脸上还没有恢复元气的萧辞退下。萧辞出了大厅的门,双手端着托盘,面对蓝色的天空长长吐出一口浊气。她明白,旁溪能让她出来,就是没有对她跟林云汐起疑,这一关算是安全渡过了。同时林云汐也有些迷糊,旁源也在,以为旁溪会问她昨天楚宴晔准备的礼盒问题,没想到旁溪只字未提。按照旁溪的性格,如果查出有问题,必然会有所试探。什么也没有问,根本不像他的性格。必然是楚宴晔提前做了什么准备,现在猜测也没有用,只能等再见到楚宴晔才知道具体原因。林云汐叹了口气,倒是想起用完饭柳媛媛离开前,又跟她提起的兽宝阁。柳媛媛明显有问题,又两次三番跟她提起宝兽阁,这兽宝阁必然是有问题。林云汐抬腿往自己院子中走,看了眼天色。蓝天白云,倒是一个艳阳高照的好天气,很适合出门。宜早不宜迟,那她就去一趟兽宝阁,会一会,看看这兽宝阁内究竟藏着什么样的秘密。林云汐前脚回了自己院子,后脚萧辞就又来了。林云汐知道萧辞必然是想跟她说,昨日未说完的话,她假意想用甜品将身侧贴身伺候的婢女支开,房间里留下她跟萧辞。萧辞见房间里没有了外人,眼睛刷的一下就红了,扑跪过来身体俯在林云汐膝盖上,双手紧紧握住林云汐的双手。她带着委屈压抑的哭腔喊道:“汐儿姐姐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有意欺骗你,我实在是没有办法,都怪小辞没有能力。”“先别哭,虽然我已经对自己的身份有了一些猜测,但我还是想要从你嘴里听出具体的真相。”林云汐见萧辞哭,鼻子也有些酸。她掏出帕子帮萧辞擦去眼泪,神情温柔认真。萧辞看着眼前的林云汐突然就放松地笑了。她的汐儿姐姐好像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会怪她。就像是当初她一心想要帮催寄怀,犯过不少蠢一样。萧辞不再隐瞒,将当初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