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林云汐被敲,回过神来摇了摇头,贴心地道:“阿晔,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会尊重你的决定!”长辈做下的错事,由晚辈们来承担,本就不公平。楚宴晔为了保护自己,无论做出什么事来,都是陈帝应该的。若不是楚宴晔自己争气,不管是当初流落民间,还是重回皇宫,都已经死了不下十遍。楚宴晔眸光一闪,好似已经猜到,林云汐察觉到他的决定,心中闪过狼狈,又感觉有些温暖,最后都化成无奈。娶得妻子太聪明,怎么办楚宴晔又敲了下林云汐的脑袋:“练字了别想偷懒,为夫今日监督你好好练字。”林云汐垂眸看了眼自己练的字,再看了眼楚宴晔捉着自己手练的字,简直天渊之别,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拿着毛笔在上面画了个大的叉,耍赖地道:“我才不要练!”“你这……”楚宴晔被林云汐只有三岁,不能再多的行为,顿时弄得哭笑不得,屈指又弹了下林云汐的额头道:“上梁不正下梁歪,有你这样赖皮的娘亲,以后墨儿要怎么办法。”“这还不好办,像你不就行了!”林云汐手一抬,在楚宴晔眉心又画了一笔。楚宴晔一张绝艳的脸,顿时变成了大花猫。楚宴晔愣住,他大概很久没有这般狼狈过了,偏偏林云汐偷袭完就溜,灵活得像条泥鳅似的,从怀里溜了出去,转眼到了书房门口,挥了挥手。“阿晔,我还有事先走了,你好好练字,要做墨儿的好榜样哦。”说完,转眼跑走。楚宴晔摸了下自己额头摸到一手的墨迹,这会正有侍女来奉茶,见到楚宴晔脸上手上都是墨,愣了一会儿才敛下眉眼假装看不见。心里却是忍不住嘀咕,他们家高冷端庄的太子殿下怕是碰邪了吧,把自己弄得这么脏,弄脏了还偷偷地乐。却不知道,这邪正是他们调皮的太子妃。林云汐能玩能闹,看起来真不像生命进入倒计时的人。可开心也是一天,不开心也是一天,何不在有限的时间内,将回忆里填满快乐。林云汐笑着从楚宴晔书房离开,在园子里碰到手里提着食盒,站在走廊里发呆的催时景。看他发呆的方向,正是萧辞所住院子的方向。“咳咳……”林云汐假装咳嗽,弄出动静。催时景果然听到声音回头,冲林云汐点了点头,往日不羁,脸上总是充满笑容的男人,此时脸上不见笑容,反而是一脸忧愁。“提着食盒站在这里一动不动,是准备冻成木雕”不能将话说得太直白,林云汐明知故问。“你能不能把这乌鸡汤给萧辞送去,我放了补气血的药材。”催时景皱着眉举了举食盒。林云汐没有接,只是看着催时景。催时景迫不得已,只能解释:“萧辞她不想见我,去了三次,婢女们都说她睡了,如果我亲自将鸡汤送去,她大概不会吃。”林云汐明白了,她无奈地叹了口气,接过食盒:“那我帮你送进去,外面天气冷,早点回屋子去。”催时景没有动,一直目送林云汐进了萧辞院子里。房间里,萧辞坐在窗边正在刺绣,绣的是一只小老虎,老虎绣得不是很生动,勉强算是中规中矩。她见到林云汐进来,放下手里的绣棚,就要迎上来。林云汐连忙将食盒交给身材,刚给她行礼问安婢女,上前扶住萧辞,将她往桌边带。“身体都没有好利索,怎么不在床上躺着,刺绣什么时候都来得及。”“我怕在床上躺着胡思乱想!”萧辞眼里闪过一丝黯然。其实刺绣也没有让她心情好多少,反而更加让她胡思乱想。成亲以前,她根本不会刺绣,没去赈灾前每日都要去药房上工,这女儿家的活计她是从来不会的。是成亲之后,想要努力做个好妻子,就从头学了刺绣,她花费一番苦功夫绣得还是很难看,可能她真的很没有用吧。悲伤的情绪扯动每一根神经,萧辞不想将传染给林云汐强打起精神,看向被摆放在桌子上的食盒,开口问:“汐儿姐姐,你给我带了什么好吃的”“乌鸡,放了补气血的药材,吃了对你身体好!”林云汐将乌鸡汤拿出来,倒在准备好的白瓷碗、浓浓的乌鸡汤顠散着乳白色的雾气,伴随着香味直往人的鼻子里钻。“谢谢汐儿姐姐,好香啊!”萧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