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到了夏猎那天,林云汐随同欧阳侯以及欧阳大公子一同前往。夏猎地点就设在京都郊区不远的琅山。出发前,众大臣带着前去的家眷先行在皇宫门前集合。林云汐身穿嫩绿色骑装,看起来明媚却不张扬,骑马跟在欧阳大公子的身后往属于他们的队列而去,还没有站定,林妙妙天狼以及催寄怀就一同骑马迎了上来。林妙妙骑在马上柔弱委屈地率先开口。“姐姐,最近一段时间,你都没有出门,我到府上找过你两次,你都没有见我,可是还在生妹妹的气我们是亲姐妹,又一同来到楚国,你就是我唯一的亲人,你可不能生我气。”“催大公子每隔一日也会上门看你,听说你都不见,你跟催大公子已经订婚,可不能再耍脾气,辜负了催大公子的一片痴情!”随着林妙妙的话一出,附近的大臣以及大臣的家眷全都投来好奇目光。不知内幕,单听林妙妙这一段话,一定会误会这是一个任性的姐姐,以及为姐姐操碎了心的好妹妹。林云汐笔直坐在枣红色的大马上,用冰冷淡漠的目光扫了林妙妙跟催寄怀。“听说你跟催大公子走得很近,一个月前屋子突然倒塌,你跟催大公子就待在同一间房里,出来时模样狼狈,不知道你们二位单独在房间里聊什么,连一个婢女都不需要作陪。”孤男寡女不需要任何婢女相陪地待在一间屋子里,这话光听听就已经让人浮想联翩。一位嫉恶如仇的武官冷哼出声:“原来是天狼夫人跟催大人有不正当关系,林大小姐才拒而不见,天狼夫人刚刚这扭扭怩怩话,是在倒打一耙吧,还真是恶人先告状。”这武官的话一出,其他人也先后想起来,林妙妙跟催寄怀在屋子里,屋子莫名其妙坍塌之事,大家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目光也变得越来越鄙夷。林妙妙被突然其来的指责,弄得措手不及,以前被人说水性杨花,被人鄙夷的人,可一直都是林云汐。林云汐趁机又看向天狼:“妹夫你一定很忍得很辛苦吧!头顶顠绿的确不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情,还好你能忍,外甥这些日子还好吧!”林云汐这句问候明显意有所指,谣言多传几次就真了,是这个人,害楚宴晔一直背着颜色帽子的名声,今日就让天狼体会一次。“林大小姐你什么意思”天狼眯起眼,有些犹疑不定,可见再次听林云汐说起这事,已经种下的种子没有随着时间的消退,反而开始生根发芽。“什么意思,还要我说,妹夫,你应该问妹妹。”林云汐故弄玄虚,把话往回甩。天狼的疑心病果然勾起,犹疑更甚,成功挑起火,林云汐一扯缰绳适时远离战场。她刚骑马往前,就见陈煜不知道什么时候骑马站在了旁边,盯着林妙妙的目光晦暗不明。林云汐早偷听到陈煜跟林妙妙还有牵扯,就故作勉强地朝陈煜笑了笑。陈煜声音传来:“林大小姐还真是豁得出去,家丑也好意思外扬。”.林云汐清冷一笑,很是洒脱。“人家都敢做,我说说有什不好意思,要怪只怪家门不幸,我这妹妹一向喜欢吃着碗里看着祸里。”“尤其对快要成为我夫君的男人,更是感兴趣。大皇子应该知道楚国瑞王,当初我跟瑞王从小定亲,也是我这妹妹跟瑞王暗渡陈仓,我跟瑞王都还没有成亲,她就已经怀上瑞王孩子了。”“更可笑,这孩子最后不是瑞王的,而是天狼的。”林云汐几句话,就将林妙妙复杂的男女关系全部展现出来。陈煜对自己下属妻子动心,偷上了手,这能证明自己的魅力,却不希望自己偷到手的女人,水性杨花。陈煜看向林妙妙的眼里闪现出杀意。林云汐没有错过这抹杀意,悄无声息的骑马跟陈煜肩而过,抬头又见一辆马车停在旁边,马车里的人看不见,能看到前排跟车夫坐在一起的玄明玄苍。玄明玄苍都是楚宴晔的贴身侍卫,马车里坐着的主人是谁不言而喻。刚刚还像个作战将军,风轻云淡大杀四方的林云汐莫名紧张起来,握着缰绳的手一紧,敛着的眼眸余光四瞟。他怎么来了!夏猎需要骑马射箭,楚宴晔对外是一个瘸子,其他皇子大臣全都骑马,就连女眷也是,唯独他坐马车,这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