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宴晔沉重的情绪感染到了太上皇。太上皇闭了闭眼,缓缓说道。“阿晔,外祖父也曾年轻过,清楚想要割舍一份感情有多艰难。外祖父也不逼你,给你三天时间想清楚。你是愿意放手让林云汐离开,还是让林云汐死!”楚宴晔眸色微动,沉默着没有说话,那早已经握紧的拳头再次握紧,掌心的肉早已经被掐得没了知觉。过了许久,他有些麻木地抬眼,暂时拒绝再谈这件事,开口说起另一件事情。“外祖父,澄丰园的刺杀另有阴谋,这是一场精心安排的里应外合。瑞王刺杀我时,被我擒住,他现在就在我手里!您若是想要我将他放了……我现在就可以去安排!”说到后面,楚宴晔又不敢再跟太皇直视,怕会泄露内心的不甘。小山坡刺杀,惩戒阁首领身份曝光,他都有楚帝暗中操作的证据,放过楚帝不追究,都是看在太上皇的面子上。这一次不同,林云汐跟太上皇皆因为这次刺杀差点死亡,触碰到他的底线,可若是太上皇不愿意处理,即便再不愿,他都可以为太上皇再次妥协。“真是傻孩子!”太上皇的脸上满是痛惜,感叹道。“这些年,你的隐忍外祖父都看在眼里,说是将你接回来照顾,实际还是一直在让你受委屈。皇上让你当惩戒阁首领,只是拿你当刀,随时可以推出去牺牲。”“也是外祖父自私,想着皇上那时在政权上的确举步维艰,你武功高强,再加身体的确撑不了几年,就同意了。为了大局皇上一直都在打压你,孤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孤对不起你,对不起你母后……”说到最后也是真情流露,眼眶再一次红了。“外祖父,您千万别这么说,若是没有你,我早就死了!”楚宴晔被太上皇情绪感染,垂着头再一次抬起,冷漠没有表情的脸,也有了情绪波动,同样红了眼眶。“好好好!这都是这些不开心的事情,孤不提了不提了,言归正传,孤已经让你受了这么多次委屈,现在你要回陈国了,孤不可能再让你受委屈!”“你将瑞王交给孤,包括手里皇上利用惩戒阁陷害忠良的证据,也一并一起!”“听外祖父的。”楚宴晔点头答应,推着轮椅打开房门。房间门一打开,所有人都先看向楚宴晔。都在猜测楚宴晔关着门跟太上皇聊了这么久,都聊了些什么,再出来应该是要放了林云汐吧,或者是迅速处理掉林云汐,总之要都做点什么。然而,楚宴晔却一言不发,只是命令玄苍推他离开。这反常的有点不对劲。“太上皇跟宴王究竟说了些什么,宴王真的决定放弃林云汐了”“不放弃留着做什么,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不是,林云汐处理了,催寄怀不处理吗”“催寄怀是催家嫡长子,催家的姑奶奶可是太上皇最敬重喜欢的德太妃,太上皇自然不会处理。”“说得也是,这样算起来,只有林云汐才是真正的外人!要她不守妇德流连在两个男人之间,都是活该!”大家都压低了声音,可地方就只有这么大,想要装作听不见都难。催寄怀望着楚宴晔离开的背影,沉思一会跟了出去。离开时,恰好身后传来太上皇召见诚王的声音。催寄怀的心思都在楚宴晔身上,因而没有在意太上皇究竟召见诚王做什么,更加不知道,楚国的天要变了。澄丰园外。玄苍推着楚宴晔,催时景跟在身侧,马夫撩起帘子,楚宴晔就要利用轻功飞离轮椅跃上马车,佩催寄怀就拦了去路。催寄怀还没有开口,催时景就先一步拦在他的面前:“大哥,有什么事我们回家再说,阿晔身体虚需要静养,不宜费神。”是兄弟就要分得清场合,什么时候该给建议,什么时候该给他空间静一静。楚宴晔从房间里出来,催时景就感觉到楚宴晔的情绪很不对,这甚至比得知林云汐给他戴帽子时,还要沉重。催寄怀眼里闪过不满,语气很是不善:“催时景你什么意思你叫我大哥,你真分得清楚谁是你大哥吗”“我要找得人是宴王,什么时候轮得到你说话,一边去!”催时景深吸一口气,感觉他哥脑袋秀逗了。他若是不把催寄怀当哥,这种时候就不该拦着。楚宴晔情绪明显不对劲,现在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