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苍看林云汐一眼往外走。林云汐拦住他,挑眉问:“究竟怎么回事?”“王妃,你就别添乱了,王爷受伤属下能不知道王爷不让找催三公子,再说宴王府都被堵了,属下实在没工夫理会你,你自便吧!”玄苍脚不停匆匆离开。他放林云汐入竹苑,就是想要林云汐给楚宴晔包扎的,林云汐遭到楚宴晔的拒绝,他自然赖得再搭理。林云汐停下脚步望着玄苍背影皱了皱眉,楚宴晔连催时景都不让找,他究竟想要做什么。平日气派威严的宴王府大门,此时紧闭着,林云汐透过门缝,看到大门口果然被人给堵得水泄不通。那些里面,男人手里持着长棍长竿,女人手里垮着篮子,里面装着烂菜叶,臭鸡蛋,为首的是几个文官,他们手里的持着血书喊着口号,煽动人心。“宴王罪无可恕,平日仗着王爷的身份,太上皇的宠爱胡作非为也就罢了,没想到他还是罪大恶极,惩戒阁的首领,惩戒阁残害忠臣良将,动的是国本,如此奸恶之人,一日不除,国将不国。”“杀了宴王,为楚国除害!”“杀了宴王,为楚国除害!”一阵口号声过后,烂菜叶子臭鸡蛋齐齐砸在大门上,明明隔着门板,就像是要砸在林云汐脸上一般。林云汐连得后退,被潮儿扶住:“您没事吧!”“我没事!”林云汐摆了摆手。尛說Φ紋網那边左夫人才敲登闻鼓告御状,这边就有大臣带着百姓来围堵宴王府,可见这一切有人精心策划。这般的声势,不是她能插手。“我们回雪苑!”没有办法,林云汐决定回雪苑观望。天塌下来还有高个子顶着,这件事就算楚宴晔不处理,太上皇也会处理。半夜时分,林云汐睡得迷迷糊糊,就听到府内响起嘈杂声。她刚起身下床,潮儿就从外进来,后面还跟着刘嫣。潮儿神色有些慌乱:“王妃是宫里来人了,说是要带王爷进宫,连夜带王爷进宫,自从宴王府开府来,就没有过,王爷身体弱,有事太上皇从不晚上找。”“你说王爷怎么可能就是惩戒首领,王爷那身体风大一点都能吹倒。”潮儿没有见过这样的场景,初次见到难免慌乱,林云汐庆幸已经让林潮生搬到林府,否则那孩子应该也会恐慌。林云汐对潮儿道:“你就待在院子里不要出去,我先去看看。”“王妃,你的……身体!”潮儿看了眼林云汐的肚子,应该是想说她的孩子,想到刘嫣在,才临时改的口。“我不会有事!”林云汐安抚,看了眼刘嫣,一起离开院子。才到花园,就看到月色下,楚宴晔还罩着白天时的玄色披风,里面灰白的袍子,在几名带刀大内侍卫半是押解,半是拥簇的跨过月亮门,往府外走。他的身形还是那么般的单薄,就如潮儿刚刚所说,风大一点就会被吹倒。也不知道他身上的伤处理了没有。林云汐呆了呆,情不自禁地脱口喊道:“王爷……”楚宴晔像是听到林云汐的声音了,又像是没有听到,他破碎感极强的身形滞了下,接着目不斜视,脚步没有任何的停留,就那样缓慢又优雅的走着,从她面前的道路经过。林云汐想要跟上,被楚玄瑞拦下。楚玄瑞穿着官服,手里拿着剑,可见今晚是奉了命令而来。他目光有些复杂:“……云汐,你不要过去,九皇叔这次的事情很棘手,除了几名大臣带着百姓到宴王府门前抗议,左夫人告御状外,另有几十名大臣联名上书,要处置九皇叔。”“九皇叔实在不应该仗着惩戒阁首领的身份,大肆残害良臣,这是惹了众怒……”“云汐,你不用担心,无论如何,本王都会护着你!”“护着”眼见楚宴晔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林云汐感到好笑的退离几步,跟楚玄瑞拉开距离,看着楚玄瑞这张充满无奈忏悔的脸。“我乃宴王妃,何须你护!瑞王,你说我家王爷仗着惩戒阁首领身份,大肆残害良臣,那我倒要问问,我家王爷体弱多病,是谁让他做的这个惩戒阁首领。”“惩戒阁首领又听令于谁,这些残害良臣的命令又是何人所下?”“云汐,你这些话是何意”楚玄瑞被咄咄逼人的林云汐质问的怔了怔,随即受伤的道:“你是在怪罪父皇吗,父皇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