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也很明白,若是夫人对吴侯还有几分情义就自行了断吧。若不然,也只能由下人来动手,只怕还要伤了夫人最后的体面。”
徐夫人的眼眶深深地凹陷下去,已然没有了当初的娇俏和灵动,取而代之的皱纹横生的眼角和死鱼一般的眼珠,死死盯着屋顶的木梁,拒绝了袁琅琅提供的白绫。
“自缢太难看了,你身上有没有金?”
自缢死的人,被勒断了舌根,死状可怖,她才不要这样死得这么丑。
袁琅琅身上没有金,“有一块小玉玦。”
“真够寒酸的,拿来勉强凑活吧。”徐夫人便是知道自己要死了,也不忘出言再讥讽几句。
侍女绿云上前递给徐夫人,只见她将玉玦含在嘴里,不耐烦地对她们挥手,“瞧见你们这些人就心烦,离我远点!”
袁琅琅也不想和一个将死之人计较,默默地带着绿云离开了焕章阁,然后告诉乔玮,“她不愿意自缢,要吞玉。”
乔玮也不在乎徐夫人到底自己要选什么死法,只要不搞祸害遗千年那套就行了。
“明日一早,我让人去发现尸身,顺便和吴侯的尸身摆在一块儿哭一哭。”乔玮道。
袁琅琅不愿去想徐夫人的事情,“明日妾还要去给老夫人请罪,夫人还是装个病吧。”
吴老夫人交代乔玮办的事情交给了袁琅琅去办,在吴老夫人面前也终归要有个说法,以老夫人的脾气,多少也免不了要有些发落。
最好的办法便是袁琅琅出面,主动揽下此事,将乔玮先摘出去。然后表明自己和徐夫人有私怨,才自作主张逼杀主母。
乔玮摇头拒绝了袁琅琅的建议,逼杀主母的罪名,本就可大可小,袁琅琅已经主动去揽罪,乔玮也做不到让她独自去承受吴老夫人的怒火。
“对了,你和袁家本族可还有什么联系吗?”
袁琅琅不知道为何乔玮又忽然提起这个话,“妾一个庶女罢了,又是外嫁做妾,父母也皆亡故,联络妾做什么?”
“汝南袁氏乃是名门,你家世不俗。何况吴侯独子如今养在你的膝下,也合该有个名正言顺的身份。”
袁琅琅先是一怔,好似又明白了什么,“老夫人不会同意的。”
“她会同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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