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收方便之才。这也是王功曹这么多年一直甘于郡吏,不愿升迁的缘故,一个大郡中掌人事的功曹所能捞到的钱财,远非那些边远贫穷小县的县令们所能想象。但也因此,他很清楚,一旦他被牵连出来,族里的那些自命清流的才俊怕是会忙不迭的跟他划清界限,断然不会保他。“臧旻啊,臧旻。你说你都快病死了,还折腾个什么劲。”王功曹奋笔疾书,边写边咬牙恨声道:“狗东西竟然还敢包庇要犯,串联党人。既如此,就别怪兄弟我大义为公,不讲情面了。”——“写完了吗”“你慌什么,马上……”王功曹豁然抬头。摇曳的烛光下,苏曜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少年英俊的面庞透着冰冷的寒意。啪的一下,王功曹手上的笔掉在了地上。“写完了吗”苏曜拿过书信,看了一眼,说道“这里,来,你的同伙都有谁,都一五一十的写清楚,不要遗漏。”“什,什么!”“当然最后还要写诚心悔过,给各位大人添了麻烦,虽万死而不能赎之类你自己看着润色,懂了没”“我既然来找你,当然已经找到证据了,你若是写的跟我这里的信息对不上,结果你懂得,对吧”“懂,懂的,在下懂的。”王功曹本能的回应。他怎么这么老实呢因为在刚刚,苏曜拿过书信的时候,他目光一扫而过的时候看到了。王发,他那个办事妥帖的门客,正被苏曜掐着脖子如拎鸡仔一样,已经完全没了生气。“那快写吧,我等着你。”“写,谢谢,在下这就写。”王功曹露出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却不知道自己在写着的正是他自己的遗书。是的,苏曜当然不会放过他了。在得知被有预谋的伏击后,他和张辽便猜测城中有内鬼透露了行踪,这样包括上次那300汉兵遭到伏击的事情便也可以得到解释。而在其后,姜夫人侍女的口中苏曜又得到了个神秘干爹的情报,于是回来了的苏曜便存了份心思。眼下这个主城已经是他的新据点了,一切危机他都要消灭在萌芽之中。于是,明面上借故留宿郡守府,实际上紧盯的着内鬼的苏曜,在看到王功曹的异动后,他便果断尾随而来,果然看到了一出好戏。现在竟然还顺利搞到了一份写有不少红名目标的任务文件。苏曜走出门去,抬起头来,只见夜色阴沉,星月无光。“王功曹竟然是从背后以刀剖腹自杀而死!”那么从昨夜回到当下,这才是王柔震惊的真正原因。“这你也信背后剖腹!”臧旻咳嗽了两声,摆了摆手:“除房内另一个上吊的门客外,王功曹府中上下没有任何人发现到异常。”“难道这门客干的”“不,已经查明这个门客是先被拧断了脖子.”王柔听到后人都麻了,好嘛,谁家刺客干活这么糙不,不对,此人明显武艺高超,没有让任何人发现痕迹,但却在死法上露出马脚不对!这个是:“这哪是什么自杀简直是一场公开的处决啊!是哪里来的游侠干的好事!”没错,比起自杀,这确实更像是一次公开的处决。臧旻摇了摇头,递上遗书交予王柔。这一瞅,王柔就差点背过气去。上面起初还是向宫内黄门告密,举报臧旻窝藏逃犯,然而中间忽然笔锋一转,开始历数自己贪墨、勒索、勾结盗匪等等罪过,最后还深刻悔悟,表达歉意。王柔顿了顿脚,半晌无语,一时不知是该怒喷这个族弟的罪恶,还是痛斥刺客的狂妄。不过很快,更令他们震惊的事情就传了过来。“臧,臧郡守,大事不好啦!”赵主记慌着跑来:“城内,城内又有八处上报有要人出事.而且”“而且什么!”臧郡守激动的猛咳起来,王柔不由得帮他顺了顺气,问来人道:“可又是和王功曹一样,伪装成自杀的谋杀”“这,该说伪装吗”赵主记一脸惊恐,顿了顿道“除了剖腹和上吊外,还有人背后中了三刀、溺毙在脸盆和被枕头闷死等多种死法,共同点就是他们都和王功曹有关,留有一份认罪状”“都是这一夜之间”“一夜之间!”臧郡守深吸一口气,竟忍住了愣是没有咳出来。一夜之间呐,杀晋阳八个要人,既有他郡守府的郡吏,又有豪强世家的族人。但巧的是,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