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只见在人流之中,两道不起眼的身影正在四处溜达,而这两道身影,便是被真正放养的朱瞻壑与朱瞻圻。
十岁的朱瞻壑带着六岁的朱瞻圻在人流中熟练穿梭着,偶尔瞧见什么好吃的,便停下了掏钱买单,带着小吃便一边吃一边走。
“这个点,不应该在学习吗?”
朱高煦询问亦失哈,亦失哈却道:“奴婢寻的几位教习,给二位殿下定下的时间是辰时到未时学习三个时辰,未时以后不就学,可随意玩耍。”
“三个时辰……倒也不短了。”闻言,朱高煦颔首没有再说什么。
就两小子身上那粗布麻衣的衣服来说,放养还是有一定好处的,只要不像大侄子一样染上斗蛐蛐的不良嗜好就行。
想到这里,朱高煦仔细看了看两小子,并让马车驱车跟着他们。
不多时,他们从人声鼎沸的建安坊穿梭到了朝天宫后边的小河空地上。
在这里,许多摆摊卖艺的人自发摆成了集市,有各种游戏可以玩。
这其中,朱高煦还瞧见了他前世小学时拉珠子、以及猜骰子等骗钱的小摊小贩,他倒是没想到这些手艺传承这么久,在明初居然就已经形成规模了。
“他们不玩这些吧?”
朱高煦担心这两小子给人送钱,连忙询问亦失哈。
“二位殿下不玩,他们……”亦失哈有些不好意思说出口,而这时马车也停下。
朱高煦转头看去,这才瞧见朱瞻壑和朱瞻圻已经坐在了一个摊位上,而他们面前是一个类似擂台的存在。
“角抵吗?还是技击?”朱高煦来了兴致,满意道:“男孩子多玩玩看看这种也挺……”
朱高煦的好字还没说出口,便见两个身材健壮的农村妇女走上了擂台。
她们腰间绑着绳子,露出身上健壮的胳膊,便是朱高煦都遭受了冲击。
“二位殿下不玩这些……就是喜欢看妇人角抵……”
亦失哈有些心虚,而此时擂台赛的两个健妇已经开始了角抵摔跤的游戏。
明初的风气虽然经过朱元璋严苛整治,但到永乐年间开始,朱棣和朱高煦都开始渐渐放松。
因此这种女子角抵的游戏,又再度出现在了街头巷尾。
擂台下,有的人开始押注,大多以男人为主,女子即便看,却也是远远的,不敢凑得那么近。
朱瞻壑和朱瞻圻虽然没有参与赌博,但这俩小子激动的给自己钟意的健妇打气。
放眼全场,上百名围观的观众之中,便数他们二人年纪最小,叫嚷声音最大。
瞧着这一幕,朱高煦脸色一黑,关上了窗户的同时,充满怨气的交代道:
“让教习给他们增加一个时辰的课时,不学文也可以多学学马术。”
“是……”
话音落下,马车也渐渐驶离了这充满了烟火气的地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