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作为福建晋江人,许柴佬很清楚为什么南洋福建与广东人那么多,说到底就是因为元末的战事没有波及当地,导致当地地少人多,为了活命,许多人都不得已下海讨生活。
而今福建经过朝廷组织的大量移民,人口数量恐怕下跌的还不如开国之初了,省内矛盾急剧减少,移民难度也自然加大了。
许柴佬很清楚,现在吕宋的体量顶多就是一个县。
他想要拔擢来获得世袭散阶与武勋,就必须让吕宋的体量提升到一个府的地步才行。
没有二十万人口和十余万贯的税收,他的这个要求无疑是痴人说梦。
“你准备怎么做?”
蒋贵询问许柴佬,许柴佬闻言也道:“人都是逐利的,只要我们把利给够了,我就不相信没有人会来。”
“例如……”蒋贵颔首反问,许柴佬也道:
“抓捕足够多的土人,让他们在北边为我们挖矿,制作水泥、瓦片和砖头,那我们就能发给百姓足够多的东西。”
“我听说南边的旧港也是这么做的,所以才能在过去三年吸引到近十万移民。”
旧港的距离比吕宋更为遥远,按理来说当地的移民数量不可能超过吕宋,因此当许柴佬得知旧港的情况后,便开始调查起了旧港的移民政策。
这不了解不知道,一了解过后,许柴佬立马茅塞顿开。
旧港都能做,他们为什么不能做?
“这么做,容易被庙堂之上的文人弹劾。”蒋贵有些忌惮文官,可许柴佬却不在乎:
“只要给朝廷带来的利益足够多,这群文人算得了什么?”
“你别忘了,我们都是陛下和殿下的人,而非这群文人的人。”
“你要是担心,那我们可以请示殿下,询问是否能向南抓捕土人。”
许柴佬说了半天,就是为了拉上蒋贵一起上疏,询问朱高煦,他们能否向南抓捕土人。
蒋贵很犹豫,但想到了自己已经在指挥使位置上坐了这么多年时间,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好!”
见蒋贵同意,许柴佬当即便拉着他一起联合上疏,而他们的奏疏也通过海上的移民贸易路线送往了广州,并在之后经过八百里加急,赶在三月初的时候送抵南京。
“这个许柴佬倒是一个不错的妙人,就是蒋贵有些心急了。”
乾清宫外,朱高煦拿着加急送来的奏疏,即便脸色不太好看,但还是勉强夸赞了一句。
当然,对于许柴佬利用蒋贵的事情他也看出来了,这件事怪不得许柴佬,而是蒋贵心太急了。
蒋贵眼下不过二十九岁,兼任两个卫的指挥使已经算得上年轻有为了。
他再往上,估计就是接替崔均的位置,亦或者担任内地的一个都指挥佥事。
虽说他的能力足够,但就这份心性来说,朱高煦还是准备再打磨打磨他。
“安南和旧港现在各自有多少军屯移民?”
朱高煦将奏疏合上递给身旁的亦失哈,亦失哈闻言颔首道:“安南约七十万口,旧港约十九万口。”
“前者占当地二成,后者三成。”
亦失哈说罢,便紧张看着朱高煦,朱高煦闻言没有开口作答,而是询问起其他的事情。
“把贵州、东海、漠东和帖木儿那边的事情都和我说一遍。”
“是……”深吸一口气,亦失哈将自己这几日整理的消息通通说了出来:
“贵州的四大土司除了被覆灭的宋氏外,其余三氏都交出了土地,被迁往了成都府居住。”
“黔南的十万西南夷还在被黔国公、曹国公围剿,另外广西大藤峡一带爆发了叛乱,但规模不大,只有万余人。”
“曹国公遣盛庸、刘真前往平叛,云南境内比较安稳,没什么大事发生。”
“四川大雪山的啰啰已经被镇压,但建昌侯(瞿能)上疏说,大雪山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