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别。”
“自然是有的。”朱高煦并不遮掩,而是直截了当道“若说山东是新政的北方试点,那四川就是新政的南方试点。”
将四川作为南方试点,这是朱高煦深思熟虑后决定的,因此面对蹇义的询问,朱高煦也解释道
“我翻阅古籍,四川人口从南宋巅峰时期的一千三百余万,骤降到蒙元一统后的五十余万。”
“明夏时期四川稳定恢复到七十五万,之后又被朝廷接手,历经二十二年时间才恢复到一百四十六万口。”
“虽说眼下还没有清查人口,但按照过去的增长速度来看,现在恐怕已经恢复到了二百万口。”
“至于耕地,南宋巅峰时期,四川的耕地在二千二百余万亩左右,而洪武二十四年所写为一千零七万亩,实际恐怕不下一千二百余万。”
朱高煦先说了四川的人口和耕地情况,然后才说起四川的新政问题。
“我准备让曹国公将贵州宣慰司等地的百姓迁移至四川,充实四川人口,并在四川大开官学,对四川的吏治进行改革。”
“以四川之口数,最少需要五千名吏员和六百名官员才能处理好政务,并且能将田亩丈量,取消杂项,施行十税一的田赋与商税,降低百姓负担。”
“除此之外,贵州宣慰司及四川东南的长江以南部分地方也要划归贵州,以减轻四川行政压力。”
“这些做好之后,四川也应该开办义务官学,只收取书本费,不收学杂费,免费为学子提供一顿午饭。”
“我想,这些东西都是能降低四川百姓负担的政策,如果由你这个四川人操持,那四川百姓的接受程度也会高些。”
“况且,四川的乡绅富户势力不大,无法与朝廷对抗,四川的新政会比山东施行的更快更好。”
朱高煦说完了自己想说的一切,蹇义全程听完,不得不佩服朱高煦对四川的古今了解。
作为吏部左侍郎,山东新政他自然一直在关注,同时也看到了许多好处。
不得不说,提升吏员待遇确实增加了开支,可官派吏员也减少了贪腐案例。
大明在洪武年间虽然田赋定额三千万石,可实际上百姓承担的却是四千万、五千万乃至六千万石。
因为胥吏的素质参差不齐,因此他们发明的“淋尖踢斛”可以说坑害了无数百姓。
这种情况不止是大明存在,而是历朝历代都存在。
自古而今,许多皇帝只看纸面收税,觉得自己不过每亩收二三十斤米,怎么就会让百姓活不下去,揭竿而起。
可实际上,他们收的这二三十斤米,是下面那群胥吏盘剥吃饱过后的残余,二三十斤米的背后可能是五六十斤,乃至上百斤的税收。
土地兼并其实并不可怕,交不上税才可怕。
地主雇佣佃户也并不是那么黑暗,大部分地主还是知道体恤佃户的,因为他们知道只有这样才能长久。
不过对于胥吏来说,大地主他们惹不起,那就只有去盘剥中小地主和富农。
在胥吏的盘剥下,当这群中产被慢盘剥灭亡,那连带的大量佃户也失去了活路。
土地撂荒、揭竿而起就是常态。
整顿吏治,这才是一个王朝能长治久安的最好办法,而这个办法朱高煦已经给出来了。
关外的教学方式加上成体系的培养,可以说关外每年都能踊跃出大量需要养家糊口向上爬的学子。
只要能为他们安排工作,他们就会尽心尽力的去办事,而且就蹇义的观察来看,他们的道德比起普通胥吏来说要高不少,腐化的速度不算太快。
即便腐化,朝廷也能严厉反腐,毫不担心没了他们,地方就无法运转,因为在他们身后还有大批等着这个位置的学子。
就山东新政来说,如果真的能照办进入四川,蹇义认为四川百姓的负担确实会减轻许多,因此这一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