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四营加在一起,合计是五万三千人,四城留守了一万人,崔均带走了五千人,能集结到这里的是三万八千人。”
走在营中,看着四周热闹的渤海军队们,朱高煦算是体验了一把老李打平安格勒战役前的感觉。
队伍放出去几年,再回来时他麾下兵马居然比辽东都司还多了。
眼下整个大明,恐怕也只有重兵云集的云南都司能与他相比。
“说实话,我还未曾带过这么大一支军队,不知道能否带好。”
当着王义、孟章、徐晟和陈昶四人的面,朱高煦没有遮掩,而是直言不讳的说出了自己担心的事情。
细细算来,他打西阳哈时也就一千多人,打鸡西关之战也就指挥了四千多人其中半数还是民夫。
剩下的不管是北征哈剌兀还是与朱棣汇合,麾下兵马都没超过五千人过。
眼下突然让他统帅近四万大军,并且这支军队从未磨合过,语言也是多种多样。
这些种种因素加在一起,朱高煦有些担心是正常的。
只是他转念一想,自己有这么多弟兄帮自己管理大军,那自己又还需要担心什么呢?
笑了一声,朱高煦才询问道“各地守军布置如何,与我说说。”
“是!”王义颔首,然后与朱高煦说道“肇州留兵三千,安东与吉林城、鸡西关各一千,黑水城三千,三场一千,大抵就是这样。”
“各地除了塘骑所用的传信马匹,其余马匹都已经带来,有乘马三万九千匹,挽马一万三千匹,战马六千四百余匹。”
“若是挽马不够,还能从吉林城调,吉林城还有五万余匹挽马和骡子。”
经过几年的发展和两次对兀良哈的作战获胜,吉林城的畜力十分充足,根本不用担心乘马与挽马的问题。
“粮食呢?”朱高煦询问起了关键,诸将闻言面面相觑,显然缺粮是各军主要面对的问题。
对此王义也艰难道“亦掌印把事情都操办好了,可送来的只有三千石鱼干和七万斗军粮,五千斗干菜,三千石豆料。”
王义没用石来计算军粮,而是用斗。
一斗军粮正常够一个兵卒吃半个月,七万斗军粮也就是说顶多够这全军三万八千人吃不到一个月的时间。
“末将看过,不管是粮食还是豆料,都只够全军二十四天之用。”
王义的话让众人还未出兵,心里就蒙上了一层阴霾。
“二十四日足够!”朱高煦站出来给众人打气。
“既然粮草辎重已经备足,那就准备南下吧!”
渤海军不用民夫,因为他们的畜力足够多,所以可以提高速度,加快时间。
在他的提气下,诸将士气被点燃,旋即开始各自返回营垒。
朱高煦也借机在军中寻来了一百名懂得海西女真、北山女真、官话的兵卒充当传令兵。
弄完了一切,朱高煦返回了王府,并见到了为他收拾衣裳的郭琰。
兴许是知道朱高煦这一路南下估计都是穿着戎装,因此他备了十套鸳鸯战袄给朱高煦,只贝备了两套见客的常服。
“明日我便拔营南下,吉林城有亦失哈,伱不用担心。”
朱高煦看着郭琰交代,郭琰听后也放下了手中收拾的鸳鸯战袄,她担忧上前“有把握吗?”
她虽是询问,但她也知道渤海与朝廷的实力差距有多大。
“等我回来便是。”
朱高煦没有正面回答,可他的回答已经足够郭琰安心。
一夜难眠,翌日朱高煦拔军南下,那队伍延绵七八里,可一路除了马蹄,未见任何污秽之物。
所有马匹都包上了粪袋,每隔二十里埋填一次。
与之相比,吴高的队伍虽然也有准备,可一路上还是能时不时在路旁看到一些散乱没掩埋的粪便。
不过对此吴高也没有呵斥,因为他们的踪迹已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