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昶还是那么沉默寡言,好在朱高煦已经习以为常。
二人往前走了一里,很快就看到了正在组织开荒的兵卒,以及三人一头耕牛的数百支开荒队伍。
瞧着他们开荒,朱高煦也询问道“如今安东城有多少耕地,每年能开荒多少?”
“有耕地一万九千四百余亩……”陈昶下意识回答,并详细说道“按照林指挥使说的,差不多每年能从四月十二,一直开荒到九月初五,然后开始收割粮食,剩下的几天就用来准备柴火。”
“按照去年的经验,一年内起码能开荒八千亩。”
“不过今年冬季,安东城接受了三个小部落的投效,如今城内口数达到了六千六百七十二人,除去自家兄弟和汉家的亲眷,还有五千三百多人,因此开荒的速度要比去年快得多,近来每日都能开出近百亩地。”
“好!”听到安东城的开荒走上正轨,朱高煦也笑着说道“这次北巡,若是俘获了足够的牛羊,我派人给伱送多些就按照三人一头的方式送给安东城。”
朱高煦的承诺,让陈昶脸上总算浮现了笑容,他回应道“若是真的能三人一头耕牛,那来年安东城起码能开辟熟田两万亩!”
“多多招抚野人,不用在意粮食的事情,粮食的事情我会负责。”听陈昶这么说,朱高煦就知道他还是没有放下包袱。
“对于招抚野人,我不定额,只有一句话,那就是越多越好。”
见朱高煦这么说,陈昶愣了愣,他很清楚吉林城的家底,即便今年再开荒三十万亩,不过六十几万亩的吉林城,也顶多只能产出四五十万石成粮罢了。
这点粮食,养个八九万人就已经很吃力了,养军都只能靠朝廷发的岁俸和月粮。
不过自家殿下开口,自己照办就是,如果真的担心不够吃,那就在平日里该节约的地方节约,多多开辟熟田,减轻自家殿下压力便是。
思绪通达间,陈昶抬手作揖“末将领命。”
在陈昶应答间,朱高煦也来到了曾经的卜颜堡,如今的安东城。
当初的木寨寨墙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开荒中掘取石头与水泥拼凑修建的石墙。
城池规模比当初的卜颜堡小了不少,城墙也仅有一丈四尺高。
走过城门,朱高煦看了看城墙厚度,大约六尺左右,算比较拥挤的程度。
走入城内,眼前豁然开朗。
远处的卜颜石堡还在,曾经的空地,有的被用来修建民坊,有的被用来修建军营和府库、粮仓,还有的则是被开辟为育苗田。
朱高煦用马鞭指着远处的育苗田询问“这育苗田是你弄的还是林粟弄的?”
“是林指挥使在去年入冬前弄的,一共一百亩,能育出四千亩的稻苗。”陈昶回答,同时说道
“城外北边靠山的田地,如今被开辟为水田,已经种上了水稻。”
“不过具体能产出多少,还是得等到秋收再看,毕竟我们也是第一次在这么冷的地方种植水稻。”
安东城比吉林城要冷,这个毋庸置疑,毕竟两地南北的直线距离就有五百多里,入冬也是安东城要早个七八天,开春则是能晚十来天。
这一来一去,安东城的水稻就少了半个多月的春季,自然要面临晚种早收的尴尬局面。
“好好管理吧……”
唏嘘间,朱高煦也在陈昶的带路上,参观起了安东城。
安东城的营造,基本与吉林城差不多,不管是火道、火墙,还是下水道、排污渠、水泥路,基本可以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简单看了城内的情况,朱高煦便在陈昶的安排下,在曾经的卜颜石堡,如今的安东千户所休息下来。
翌日,带着安东城的五百兵卒,他再次踏上了前往肇州城的水路。
水路上,朱高煦他们经过了曾经的金上京,也就是后世的哈尔滨。
不过这里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