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先种粟、麦,次年种植水稻。”
朱高煦深吸一口气吩咐,同时也对亦失哈说道“我那五叔那边据说有不少熟知农学的先生,你看看我们是否也能找些这样的先生来吉林城?”
他虽说是询问,但语气却不容置疑,亦失哈也理解了他的想法,当即应下“奴婢稍许就去与杨善人谈及此事。”
“嗯……”朱高煦颔首,亦失哈见状也起身作揖告退了。
在他走后,朱高煦没有离开,而是静静等待着。
过了一刻钟,王府照壁才响起了密集的脚步声。
傅让、林粟、张纯、王义四人先后从照壁后走出来,隔着老远就见到了坐在承运殿内的朱高煦。
四人说说笑笑,待他们走进承运殿,便先后作揖“殿下……”
“先坐吧。”朱高煦吩咐着,随后四人按照官职坐在了两边
等他们坐下,傅让率先开口道“我才回去安东城不到一个月,便又被你召来。”
“那边事情多,你若是无事,那我就被你害惨了。”
傅让在吉林城身份最为特殊,论辈份,他比朱高煦高一辈,论身份,却也是颖国公傅友德之子。
尽管傅友德死后,老朱没有让任何一个人承袭他的爵位,但傅让的身份依旧在这里放着。
对于他,朱高煦也尽量包容着,所以在他询问后,朱高煦便回答道
“南边发来了消息,朝廷从山东和南直隶调了两千独身的军户北上,我的意思是分一分这批兵马。”
没有客套,朱高煦说出了传他们来的原因。
自沈阳左军千户一走,遭受损失的吉林城便不可避免的进入了实力空虚的尴尬期。
战前一千五百零七人的吉林卫,算上安东城和三场的百人,仅存一千一百三十一人。
因此在战后,伴随着辽东都司将去年老朱批准的剩余军户送抵吉林城后,朱高煦从他们之中和女真扈从之中选出不少合适的男丁参军,凑足了三千人整。
之后,朱高煦将他们调往安东城,在安东城留驻一个千户,鸡西堡留驻一个千户,三场各驻扎三个百户。
如此一来,吉林城的兵马只剩下了七百人。
这次老朱又拨了两千人来吉林城,朱高煦需要与傅让他们商量这两千人的归属问题,以及他自己的想法。
当着傅让他们的面,朱高煦这才说道“肇州那边必须筑城,不然日后兀良哈再次入寇,吉林城还得成为战场。”
“不过这次,我准备让林粟去安东城督管,傅让你亲自带这两千人和鸡西堡一千人去肇州筑城。”
“此外,我还准备从加入吉林城的女真人中募一千兵卒,凑够吉林卫的六个千户所。”
朱高煦说完自己的安排,当即扫视了一眼四人,四人都无异议,唯有傅让在颔首后反问道
“实额六千兵马我倒是没有意见,只是你准备怎么配置?”
“另外,城中入了那么多人,你确定养得活这六千兵马?”
傅让沉稳的问出两个众人关心的问题,但对此朱高煦已经有了腹稿。
“吉林城的七百人为甲骑,另外再编一个千户为马军,三场的三个百户不动,剩下的四个千户为长枪兵,日后马匹多了,配给挽马,充作马步兵。”
“至于养兵的事情,你们不用担心,万事有我与亦失哈。”
朱高煦说出自己的想法,傅让听后却不由咋舌“你倒是舍得下本钱。”
七百甲骑和一千轻骑,加上四千马步兵……
朱高煦所说的这个配置若是能成,那估计会成为仅次于殿前河州卫和豹韬卫的精锐兵马。
对于傅让的赞叹,朱高煦却不曾谦虚,反而笑道
“我渤海军,本该如此……”
《明太祖实录》五月辛酉,上闻燕王、渤海王破元将哈剌兀于吉林,甚喜,宴群臣于奉天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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