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有备无患。
同时,山下的明军也听到了哈达岭上密集的哨声,朱高煦从睡梦中被亦失哈叫醒。
得知了山上情况的他,当即就召集了一千扈从和五百兵卒。
扈从们背负甲胄,兵卒们轻装等待,只要哈达岭传来消息,他们都可以迅速转换,亦或者在鸡西堡守城,亦或者上山驰援。
不止是他们,许多扈从和兵卒都被叫醒,鸡西堡内人影晃动,灯火通明。
“他们的人果然还有不少……”
一二里外,黑夜之中的松花江北,哈剌兀正带着百来骑兵在黑夜中观摩鸡西堡。
他们没敢照明,因为害怕暴露目标。
倒是鸡西堡不得不照明,因此他们可以看到在马道上来回奔走的人影。
哈剌兀不是应该庆幸,还是应该悔恨。
倘若他知道吉林城有这么多兵马,那他是万万不会来攻打吉林城的。
只是眼下说什么都晚了,死伤数千人的他不能空手回去,想到这里他转头看向了哈达岭上的火光。
能否拿下吉林城,就看是否能攻下哈达岭了。
只要哈达岭被攻下,他们就可以开辟道路,走哈达岭来绕过鸡西堡,长驱直入吉林城。
哪怕鸡西堡明军撤退回援也没用,吉林湾有上万人,这点哈剌兀已经通过俘虏的口中知道了。
眼下刚刚开春,吉林城内粮草必然不济。
只要拿下鸡西堡,随后留兵驻守,他完全可以一边抵御来援的明军,一边围困吉林城。
朱高煦挺不了太久,只要吉林城一破,自己就能带着城中工匠渡江,往江北从容撤退。
念头之间,哈剌兀死死盯着哈达岭西坡,而此时他麾下的近万部众已经抵达骑马了哈达岭坡下。
在张纯以为他们会继续往前,前去进攻鸡西堡的时候,他们却停下了脚步,翻身下马,往哈达岭山上涌来。
那上万火光朝自己涌来时,张纯只觉得毛骨悚然,下意识便抓住身边人“去!去山下求援,就说胡兵大举进攻哈达岭!”
“是!”被吓得不轻的不止是张纯,而是在场的所有人。
得了军令,那小旗官连滚带爬的带人往下山跑去,张纯也拔出腰间长刀“备战!”
顶着苍白的脸色,紧张的身心,哈达岭上六百人开始备战,扈从站在了檑木旁边,他们的旁边还站着保护他们的持械明军。
明军在他们的帮助下穿甲,待甲胄具全,他们也开始准备听从号令,随时抛下檑木。
夜幕中,被吵醒的鸟群飞出山林,见此情景,等待许久的脱鲁忽察儿也下令全军动身。
他们一路往哈达岭明军摸去,一路上不知道惊起多少飞鸟。
起先是因为距离太远,明军看不到,等明军看到时,山下的胡兵也已经上了山,此刻四散上山攀爬。
“抛!”
一声军令下,四百扈从开始联手抛出一个个重达数十斤的檑木。
檑木顺着山坡往下砸去,一时间被砸伤砸死者无数,但更多的则是侥幸躲过,铆足了劲往上爬。
情况危急之时,朱高煦没等到张纯的步塘,就已经看到了火光大盛的哈达岭。
有傅友德和冯胜教导的他,仅凭火光就得知了胡兵的主攻方向,因此立马对身后的王义吩咐“带城外准备的兵卒上山,胡兵在攻山!”
“是!”听到张纯驻守的哈达岭被攻,王义片刻不敢耽误的转身离开。
瞧着他离开,亦失哈也担忧道“张纯是王义看着长大的,王义会不会担心误事?”
“胡兵的数量太多,即便担心误事也没用。”朱高煦面色凝重,但还是对身边的一名百户官吩咐道
“你随王义前去,抵达后将胡兵的数量传回来告诉我,尤其是甲兵的数量。”
“末将领命!”百户官作揖应下,转身随王义而去。
朱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