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掉下来的肉,她哪里不知道朱高煦有什么本事。
所谓《削藩论》、《钱钞法》、《看山点矿》等事情,恐怕都是有人在故意引导,而自家的那傻儿子恐怕也成为了别人的棋子。
“俺倒是觉得这些都是高煦做的……”
朱棣小声开口,立马引来了徐氏和姚广孝的双重注视。
不过这次朱棣没有认怂,而是分析道“高炽或许能被高煦骗了,但俺爹可是人精,高煦要真的没些本事,恐怕俺爹早就写信来骂俺了。”
“这……”姚广孝也脸色为难,他也觉得朱元璋那样的人物不会看不出来一个人的伪装。
从眼下看来,朱元璋是真的喜欢朱高煦,仅这一条就足以说明一切。
那几件事情,即便不是朱高煦一人主导,恐怕也有他的一份参与,不然他不会获得入武英殿理政的资格。
“具体的,还是得等南京那边送来更详细的消息才能知道。”
姚广孝没有妄下决断,朱棣和徐氏见状也无可奈何,只能点头应下。
不过这边二人刚刚应下,朱棣便搂着徐氏走到了一旁,小声说道“妹子,我那巡边的事情还没……”
“高煦禁足解禁之前,殿下还是好好在府里等着吧,巡边之事自有张指挥使担着。”徐氏毫不客气的打断了朱棣,负气就往殿外走。
“妹子!妹子!”
朱棣见徐氏不回头,连忙一边叫嚷一边跟了上去。
看着二人离开,姚广孝重新从袖子里拿出朱高炽所写的那封信。
望着上面的内容,姚广孝脑中不由浮现朱高煦那稚嫩的脸庞,眉头渐渐皱起,难以分开……
也就在他为朱高煦的变化而担忧时,北方诸藩都先后得到了南京城的各种情报。
不管是云南和九华山的铜矿,还是三府嫡长入武英殿理政……
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能追溯到朱高煦的身上。
山西太原的晋王府内,朱棡没了往日的气定神闲,此刻的他拿着手中厚厚的一叠信件,脸上表情十分难看。
朱济熺入武英殿理政的事情他自然高兴,但他更气愤朱高煦这人的变化。
他想让朱济熺第一个入武英殿理政,成为三代子弟中除朱允炆外的第一人,却不想这个名头被朱高煦摘了。
此外,江南近来的情况也有些诡异,估计也是与朱高煦有关。
除了朱济熺入武英殿理政的事情外,便只有朱高煦在武英殿为傅友德和冯胜说话而遭遇禁足这件事情能让朱棡稍微高兴些了。
“老四倒是生了一个好儿子,不过还好,只是一个嫡次子……”
朱棡缓缓放下手中那厚厚的书信,片刻之后脸上才重新平静下来,眉宇渐渐舒展。
在他面前是仅有晋王府长史一人的存心殿,而他坐在主位上,心思却渐渐活跃起来了。
“老爷子还不想杀他们,这我便有了机会。”
得知朱高煦的遭遇,朱棡看出了朱元璋的想法,但他也知道自己不能立马联系傅友德,不然自己宫里的那个大侄子恐怕会立马调转枪头来针对自己,不过……
“哼,小娃娃罢了。”
朱棡脑中闪过朱允炆的模样,脸上露出几分轻蔑。
“殿下,那燕嫡次子煦为颖国公和宋国公说话,这会不会是燕王的阴谋?”
在朱棡沉思的时候,殿内的晋王府长史忍不住作揖开口,可朱棡却下意识摇头否定
“老四虽然和颖国公交好,但他怕我爹怕的要死,就是他自己都不敢上疏为颖国公求情,怎么可能让一个小娃娃去求情。”
“这么说,真的是燕嫡次子煦自作主张去求情的?”王府长史有些不敢相信,毕竟哪家十五岁的娃娃敢和皇帝对着干。
“或许吧……”朱棡应了一声,目光却忍不住看向信件上的‘朱高煦’三个字,不由对自己这个侄子有些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