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想来床第之间,也成了对比,一株双开。
见水溶打量着她们,尤二姐心尖儿一颤,白腻的脸颊又羞又红,柔弱如水的明眸闪烁不定,忙低下美丽的螓首,素手攥着手中的绣帕,恍若受惊的小白兔。
尤三姐则目光大胆的对视,素手捻着垂落前襟的头发,柳叶秀眉下的美眸,波光流转,水润的唇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意,明媚张扬,似有勾人夺魄之志。
这时,元春忽而道:“王爷,此番出行,可需三妹妹近身服侍?”
中秋之时,元春便提及过此事,只是水溶回答模棱两可,并未明确,此番复又再提,一来是有话本子的原由,怕水溶寂寞难耐从外面带什么女人回来,倒不是说她容不得人,而是怕不干不净。
二来就是怕出行在外,尤其是行军打仗,条件艰苦,身边没个可心的人伺候不成,委屈了自家夫君。
水溶摇了摇头,道:“不必这么麻烦,让三妹妹留在府里帮衬你吧。”
对于此事,水溶考虑过,按理来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习惯了身边俏丽的女儿家服侍,出门在外的的确有些不适应,但水溶是个怜香惜弱之人,这不是出外游玩,让探春这些个后宅女儿跟着他在外奔波的,于心不忍。
元春闻言玉容微怔,眉眼间的忧色不减,柔声道:“王爷,妾身身边有可卿妹妹和宝丫头她们已然足够,倒不差三妹妹一个,您出门在外,身边总得有个可心的人伺候,若是觉得三妹妹不妥,二姐儿、三姐儿都成,您总得带上一两个。”
话音刚落,尤二姐和尤三姐眸光微亮,芳心隐隐有些悸动,两双风格迥异的明眸热切的看着水溶,希冀之色不予言表。
一个能陪伴心心念的郎君,吃苦也不怕,一个能见识世面,好奇心使然。
水溶拉着元春的手儿,宽慰道:“我身边自有军士伺候,实在不行还有小福子,亏待不了自个,娘子就放宽心吧。”
他知道元春是在关心于他,只是若要带伺候的人,这带谁都成问题,索性就不带。
而且所谓的艰苦,那也是相对而言,即便没有丫鬟之类的贴身伺候,该有的端茶递水一样都不会少。
元春见水溶“一意孤行”,微微一叹,倒也没再继续劝说,劝慰之言可一可二不可三,有伤夫君权威。
况且怎么说呢,按规矩而言,军中本就禁止夹带女儿家,这若不是因为是普通的剿匪事宜,持重的元春也不会提及此事。
说到底,就是舍不得夫君吃苦,若不是后宅需要她来打理,自个都打算轻装上阵,奔波吃苦什么的,都是小事。
不大一会儿,膳食被端了上来,婆子丫鬟摆桌设椅之际,水溶见元春眉宇间的忧色未消,捏了捏丽人粉腻的脸蛋儿,笑道:“好了,我心里有数,娘子不必担忧,咱们先用膳吧。”
元春脸颊微微一热,莹润的星眸不由的嗔了少年一眼,这儿还有这人哩,也不知给她这个主母留些颜面,尽惹人笑话。
一顿膳食,尤氏姐妹是口服心也服,吃得那是尽心,尤其是水溶给她们两个夹了饭菜,更是甜到心里面去。
过罢,两姐妹也是识趣的很,告退而去,留下夫妻二人相聚。
丫鬟婆子在收拾着饭桌,水溶端着茶盅呷了一口,压下嘴中的软腻,起身道:“时候不早了,娘子也早些安歇,我去可卿那儿看看。
一趟出行,要辞别的人不少,费神更费力。
元春闻言,玉容微怔,心头涌上一丝醋意,贝齿轻咬着粉唇,柳叶细眉下的星眸泛着点点星光,丰泽、雪腻的脸蛋儿上布满了幽怨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