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案上的铜首兽炉余烟袅袅,沁人心脾的檀香弥漫在整个厢房。
宝钗端坐于一方锦墩之上,螓首微垂,素手攥着成团的鹅黄手绢,银月耳坠在余光的映照下烨烨生辉,衬着那如三月桃蕊的脸蛋儿绚丽多彩,唇瓣泛着晶莹光泽,引人入胜。
美人娇羞,宛若一副如诗的画卷。
见此情形,水溶会心一笑,温声道:“宝妹妹,汗水都浸透了你的裙裳,不沐浴更衣,仔细冷着了。”
宝钗丰腴怯热,山间漫步是个体力活,故而出的汗水要比旁人多上几许,饶是歇息了片刻,丰泽的脸蛋儿依旧有些红扑扑的,两鬓的青丝糅杂成团,精致的裙裳恍若被朝露润湿拧干,显得有些皱巴巴的。
宝钗闻言玉容微怔,转而芳心涌上一股难以言表的羞涩,原以为姐夫的意思是她夙来克己守礼,好端端的她怎么会往羞人的方面去想,想来定是少年带坏了她,心思都腌了。
好在少年不知她心中的想法,如若不然,且不说显得自己不知廉耻,还真真没法见人。
定了定心神,宝钗将鬓角的一缕青丝撩至耳后,神色恬然的吩咐道:“莺儿,去准备沐浴的温水。”
身子不大爽利的,也确实要沐浴一番。
莺儿“哎”了一声,眸光在两人身上打量片刻,笑盈盈的退下。
瞧着莺儿失礼的模样,宝钗玉颊微红,扬着丰泽的脸蛋儿凝眸看向少年,轻声道:“莺儿素来没个规矩,姐夫莫要见怪。”
水溶闻言不置可否,拿过少女绵软的小手儿放在手中,轻笑道:“莺儿活泼可人,瞧着挺讨喜的,我又怎会见怪。”
实话实话,宝钗性情稳重,有莺儿这个活泼的丫鬟伺候,显得相得益彰,这叫做对比的反差萌,主仆两要都是一个性子,就显得单调沉闷了些。
“讨喜?”
宝钗闻言玉容怔了怔,芳心有些许突兀,姐夫说莺儿讨喜,其意为何?
想来是姐夫随口一言罢了,并无他意,况且她原就是姐夫的人,莺儿作为贴身丫鬟,本就是随身服侍的,若是姐夫看中也不是什么大事。
宝钗不在纠结这个话题,凝眸看向少年,眉眼间透着几分情意,柔声道:“薛家的事儿劳烦姐夫了。”
这又帮薛家迁居京城,又帮着看顾自家哥哥,宝钗明白姐夫这是爱屋及乌,只觉芳心甜蜜不已,莹润的杏眸中都带着丝线。
水溶不以为意,拍了拍少女的手儿,语气温和道:“你既跟了我,薛家的事儿该看顾的我也不能袖手旁观。”
既然宝钗是他的人,那么水溶就要负起这份责任来,这是男人的担当,故而薛家的事情,水溶是不会视若无睹。
当然,若是薛家作奸犯科,水溶也不会坐视不理,所谓的看顾,那也是合乎情理,可不是盲目包容。
宝钗闻言轻“嗯”了一声,芳心甜蜜更甚,商海浮沉,孤儿寡母的处处受人白眼,生活艰难,眼下有了依靠,只觉心中安宁,况且眼前的少年郎亦是她中意之人,有如此少年郎,即便与他做妾又如何。
水溶瞧着少女眸光流转,眉眼含情,伸手捏着少女的下颌,俯身噙了下去,毫无阻碍的便穿过栅栏,摄取少女那冷冽的甘泉。
不大一会儿,水溶轻轻拨开梅花襟口,葱绿色的荷花小衣展露而出,雪肩圆润,香肌玉肤,直让人垂涎欲滴,轻声道:“蟠哥儿虽然性情混吝,不过好在有些可取之处,尚可改正,以后我会多看顾一些,妹妹也不必担忧。”
薛家的事情究其根本就是在于薛蟠,他性情若正,薛家便无忧矣,好在薛蟠虽然混不吝,但重义气,不至于无药可救。
此刻宝钗娇喘微微,丰润的脸蛋儿酡红如霞,如桃蕊般的唇瓣泛着丝丝晶莹,只觉芳心一片凌乱,抿了抿粉唇,声音见着几分颤抖,道:“姐夫,兄长他鲁莽无状,不知犯下多少祸事,还望姐夫.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