厢房内,水溶手指轻轻的敲击着桌案,目光看着眼前端坐的丽人,眉眼间透着审视的意味,质问道:“那么侄儿媳妇希望叔父做些什么。”
将一切和盘托出,让水溶有了防范之心,相当于是坏了永王的筹谋,但这对于作为永王妃的张盼儿有何益处,真的是为了所谓的报复心选择两败俱伤?
妥协这种东西,过了那道心里的坎,有一次就有第二次,一而再再而三,若张盼儿真有两败俱伤的决心,当初被逼迫之际,又岂会自甘下贱。
总不能是良心发现吧。
还是说久旱逢甘露,一朝触及心房,让丽人身心尽失,情感的天平倾向于能给与她满足感的小叔父?
虽说水溶对自个的实力有绝对的自信,但也不可能一朝降伏侄儿媳妇突破世俗的禁忌,毕竟张盼儿又不是早已经对他情深义重的甜心表妹,无需亮明兵器,只需勾勾手指便贴了过来。
简而言之,这张盼儿想必有着什么目的,亦或者还有不为人知的隐情,导致张盼儿的改变,所以水溶才询问起来。
张盼儿听着少年喊侄儿媳妇,又表明叔父的关系,那股子羞耻感又涌上心头,芳心深处又见着几分莫名的悸动,不知什么种子在扎根发芽。
丽人贝齿紧咬粉唇,扬着娇媚的脸蛋儿看向少年,长长的眼睫微微颤动,柳叶细眉下的明眸见着几分犹豫不决,似是在纠结什么。
正如其所言,这可是叔父啊!
水溶见丽人踌躇不前,心中疑虑更甚,若是丽人真的寒心,也不至于犹豫,他虽与张盼儿接触不多,但从与元春的交谈得知,这位永王妃是个秀外慧中之人,断然不会是痴迷情爱之人,他倒是要看看张盼儿究竟有何用意。
还是说示之以诚,博取信任?
伸手端起桌案上的茶杯,水溶饶有兴致的呷了起来,静待着丽人的解释。
不大一会儿,只见丽人皓齿紧咬着泛白的粉唇,起得身来,玉颊带着些许红晕,径直朝他走来,一股香风而过,软香入怀,让水溶神色晦明。
原以为张盼儿会请求他帮助之类的,不曾想来投怀送抱,真就是枪在手,跟我走,直教敌人甘愿俯首
张盼儿见少年并未拒绝,芳心不由的一缓,若是少年拒绝,甚至于是推开于她,那可就无地自容了。
主动坐在少年怀中,琼鼻萦绕着男儿的气息,不禁令人心头异样,心底深处涌上一抹无名的羞耻感。
原是长辈,怎得就到了如今的地步,都怪那人,若不是他,岂会如此腌,左右都失身于叔父,还能有什么芥蒂。
只是到底是活成了自个最讨厌的模样。
抿了抿粉唇,张盼儿扬着眼里的脸蛋儿看着少年,眉眼微颤,提着颤抖的素手主动环着水溶的脖颈,声音中见着几分暧昧,轻轻柔柔道:“永王以腌手段算计十六叔,十六叔难道不想报复,以解心头之怒?”
水溶放下手中的茶杯,伸手捏着怀中丽人的下颌轻轻抬起,只见其小脸红扑扑的,樱桃似的红唇轻微颤动,一双恍如秋水盈盈的杏眸飘忽不定,透出丽人的忐忑。
想来心中抗拒,但却强忍着羞耻。
松开捏着丽人下颌的手,指尖顺着滑嫩的肌肤轻抚玉颈,引得丽人娇躯颤栗,原本洁白似雪肌肤泛着点点玫红,眸光微垂,隐隐约约可见那颤颤巍巍,瞧着秀色可餐,不禁让水溶回想起那日的痴缠,心头有些许异样,笑道:“侄儿媳妇以身解本王的怒火,可见与大侄儿夫妻伉俪情深。”
如何报复,如何解心头之怒,张盼儿主动投怀送抱已然表达的明明白白,这不就是以身作则,让被算计的水溶将怒火倾泻在她的身上。
亦或者说是替夫代过。
张盼儿闻言,原本娇媚的脸蛋儿复又清冷起来,莹润的杏眸闪过一抹不屑之意,淡然道:“他是他,我是我,妾身算计了十六叔,特来赔罪,还是说十六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