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多。”安月咬着下唇,她当然不会把不见幽潭的事说出来,但……看着她这般模样,萧清似是自言自语:“没想到不……竟然还有这种功效,我还以为只是单纯的毒药呢。”声音维持在安月刚好能听见,又好像自言自语似的大小。至于安月听后作何反应萧清也不再理会她,而是专心看向台上。台上的比试早已开始。简元冬衣衫尽破,血液顺着指尖从琴弦滴落在琴身,又落在地上,溅出小小的花。阮明韵头发披散,汗湿了沾在额前,她咬着衣襟一角,避免一张口就被琴音入侵使自己好不容易凝聚起来的灵气散去。两人都不是喜欢在战时说话的人。现在也正是他们隔空对峙的关键时候。无形的剑气与琴音互相碰撞,挤压,绞杀,最终形成阵阵爆炸般的轰鸣。率先打破这一局面的,是简元冬。他伸手,并非抚琴,而是缓缓摘落覆面白布。一双黑洞洞的眼睛睁着,随后从中流出两行血泪。此时阮明韵也动了。忘尘剑被使用到极致,就连白色的剑身周围都散发着炽热的红光。简元冬手指沾着血泪,弹出的乐声都带着泣血的悲鸣。这已经没有任何琴曲的美感了,正如同他满是血泪的脸庞,被琴弦割成一条一条的手指。琴音越发急促,阮明韵只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要被震裂了,但她握着剑柄的手并未晃动,最终,剑尖没入简元冬胸膛半寸。简元冬伸手,握住剑身,将其从身体里拔出。他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闻所未闻的举动——抬起这沉重的琴身,兜头朝着阮明韵狠狠砸下。阮明韵躲闪不及,只抬手挡了一下,清脆的骨裂声响起,她的手以一种诡异的角度垂下,忘尘剑也因这一击顺着台子滑到地上。她没有武器了。胜负似乎已经分出。此时简元冬的灵力也消耗的差不多了,不然也不会用那种不体面的攻击方式。他也觉得自己即将胜利,对更加凄惨的阮明韵也没先前那样防备在乎,他想要去捡原先覆面的白布,就在他松懈时,阮明韵举起拳头冲了过来。她用一种更不体面,但更加高效的方式压倒了简元冬,同时用拳头拼命捶打着对方的脖颈与脑袋。台上台下,鸦雀无声。除了拳拳到肉的打击声外。最后,简元冬也被她激怒,两个人扭打在一起,完全看不出一开始登场时的从容镇定。最终两人这样撕打至双双力竭,连申请加时的力气都没有了。经过医修判断,这两个人没有十天半个月的是别想着醒过来了。如果按伤势判断胜负,确实是阮明韵伤的更严重一些,但直至最后被压着打的都是简元冬。而且两个人也几乎双双昏厥,简直判断不出胜负输赢。这两人又无法再进行加时计赛。最终,经过双方宗门讨论,判定这两人不分先后,共同夺得头名。只是这样的“好消息”现在的两人是不知道的。而头名的奖品——足够用到元婴期的上品法衣,也紧急的赶制出第二份来。继双输局面出现后,又出现的双赢局面,这次的宗门大比想来未来很长时间都会被人反复提起吧萧清见事情终于结束,不由起身伸了个懒腰。阮明韵早就被带回住处,等着宗门来人接她回去养伤了。毕竟等到宗门大比结束,回去就该准备乾巽师叔的收徒仪式了。她也该回去修炼,为明天的比试做准备。走之前,萧清特意关注了一下其他人,尤其是承泽长老的表情。承泽长老在阮明韵出现时救面色难看,后来乾巽师叔与承恩长老一同出现在他面前时脸色更加难看,像是随时都会暴起杀人一般。而安月的表情简直可以称得上是可怖。只可惜弥野那几个人不在,不然他们的表情肯定也很有趣。萧清几乎要等不及把这次双赢的结局分享给他们了。既然头名已出,那二三名也该定下来了。虽然看台上人已经少了很多,留下的人也大多讨论方才发生的事,并没有给登场的安月和许景瑞太多眼神。头名的归属对许景瑞没有什么影响。他再次对上安月,心中有些忐忑。上次就是他头脑发热,没有看出对方特意卖出的破绽撞了上去,要不是偶然多了一人导致后期来了场“复活赛”,不然他还真不能站在这个位置再和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