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也渐渐明白自己心境,再与人接触时,也就多了几分死缠烂打的意味,一心琢磨着将人娶回家。
段尘见这人越说越有些撒娇的意思,也不禁扑哧笑出了声,却被展云扣紧腰身烙下一吻。不待她动怒,又很快松开,继续拉着人往前走,一边温声讲着待会儿要去的饭庄,晚间要逛的景致。段尘被这人完全摸透脾性,吃的死死的,却没有半点不甘,偶尔嗔怒,也是吓唬这人莫要太过放肆,并没有真要跟他生气的意思。
跟这个人在一块的时候,总是从里到外洋溢着一片暖融,仿佛幼时最无忧虑那段时光。即便遭遇什么困难,也总是知道,无论如何,都有他陪伴在身边。曾
经那些艰辛,说与这人听的时候,也不再觉得委屈,反倒如同讲述冒险传奇一般,和他一起两人都觉得新鲜有趣。
他动心比她早,喜欢的比她久,爱的比她深,随着时间渐渐久长,对她的了解,仿佛比她自己还要深刻。待她渐渐懂得情愫滋味,虽然过程要比一般女子都要慢上许多,但她知道,终有一日,她会爱的与他一样多。她会懂得身边牵着她手的这个男子,如他懂她一般深刻。
天边暮色渐深,街上人群熙攘,两人手牵着手,缓缓走着,絮絮讲着一些无关紧要的话,仿佛就能走到地老天荒去。
番外三只如初见
平王府的少主子,从小就讨厌自己的表字。
明明是男子,叫什么雪倾?雪倾,赵雪倾,根本就是个女孩儿名字!难听的要命,又没什么特殊寓意,偏每次跟爹娘闹腾着要改名,总会以两个大人的沉默告终。
大雪天景,跟周凉简那家伙玩了一半天打雪仗,又用弹弓将礼部尚书家的两个小子打的雪雪呼痛,这才心满意足的奔回家中。蹑手蹑脚走到书房门口,正瞧见自家父亲负手而立站在窗边,望着外面雪景出神。
赵雪倾静静在门口站了会儿,便大着胆子进了屋,唤了声:“父亲。”
赵廷应了一声,仍旧没回神。
赵雪倾有些胆怯的行到书案前,正瞧见上面摊开的一幅画作。画里那人一身青衣,分明是女子容颜,却作男子装扮,侧身站立在一片雪白花丛中,螓首微低,手上拈着一瓣花朵,勾起唇角浅笑。
赵雪倾只瞟了一眼,就匆忙别过眼,垂下头看着自己鞋尖。他记得这幅画。曾经有一回,自己只瞟见一个画角,刚伸手去拽,就被父亲一把推开,半跪半坐在冰冷青砖。
已经是五六年前的事,当时自己性子颇为顽劣,又觉面子上下不来,便索性坐在地上不肯起来。后来还是母亲闻信赶来,扶着自己起来,先是跟父亲拌了几
句嘴,后来听说了缘由,也就没在争执。只是私底下悄悄告诫他,不要碰那幅画,除非父亲允许,便是看也不要多看一眼。
可眼下,他已经偷看到画上内容…
赵廷保持着之前姿势站着,嗓音淡淡的,却隐隐透着愉悦:“出了正月,为父要去苏州一趟,你想跟着一起么?”
赵雪倾眨了眨眼,出正月,那不就是后天?听说苏杭一带风景如画,美人如云,周凉简那家伙总是跟自己炫耀,那边的芙蓉豆花有多好吃,西湖醋鱼有多鲜甜,就连女子都比汴京城内的温柔婉约…
赵雪倾想着,暗暗握起拳头,先是忙不迭的点头,又发觉父亲背对着自己,语气有些急促的回道:“我想!呃,孩儿的意思是,想跟着父亲一同前往苏州。”
赵廷似是点了点头,有些含糊的说道:“待会儿到你娘屋里,说一声。咱们后日清早出发。”
赵雪倾忙脆声应下来。毕竟还是少年心性,一出屋
就连跑带跳,往主屋方向奔去。
…
父子二人轻装出发,只带两名侍卫跟着,第七天早上,就已经抵达苏州城外。赵廷行在最前面,策马扬鞭,一路急行,面上带着少有的雀跃神色,一双黑眸闪闪发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