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
小段点头。“那那个周什么呢?那个周什么的不在吧?不是说他们三家交情匪浅,你没碰到他吧?”
小段浅浅一笑:“你放心。他们就是跟我面对面站着,也不知道我是谁。况且他周家当年对外宣称,那门婚事不作数,周煜斐怕是听都没听过那件事。即便真对上了,也没关系的。”
青籽点点头,一双大眼滴溜溜转了转,又伸出手臂搂上小段脖子:“小落,那个赵廷,你离他远点。”
小段轻笑:“知道了。”青籽半伏在小段肩头,一只手轻轻抚着小段披散在身后的发:“那家伙,看着就不像好人。我听说,他们军旅出身的,很容易喜欢男人多过女人。你,你可要提防着点…”
小段张了张唇,微微有些惊讶,但也没再说什么,就任青籽这么抱着,渐渐阖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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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青籽姑娘的手艺,果然非同凡响。”李青澜咽下口中的面,又夹了一筷子甜酱瓜放到碗里,“这面条擀的筋道,汤头也浓,真是不错!”
“小段哪,你可真是好福气!青籽姑娘昨晚等到你挺晚吧?一下午就在后厨忙着熬猪骨汤。唉,我们都到了早上才有幸分到一点尝尝…”陶涵之一边喝着热乎乎的浓汤,一边挤眉弄眼的跟小段玩笑。
小段只勾勾唇角,一语不发的继续吃面。赵廷只一径埋头吃面,脑海中不断闪现今早上青籽蹑手蹑脚从小段房里出来那一幕。那时候天还没大亮,赵廷辗转一宿,懵头懵脑的刚打开房门,想到水井边洗把脸,就见到青籽披散着头发,甜甜笑着从小段房里出来,又蹑手蹑脚进了隔壁那间屋子。段尘啊段尘,你昨天下午还一本正经的教训展云,不让他打你师妹的主意,是不是因为你老早就跟那丫头互许终身了?
该死的!赵廷咽下最后一口汤面,“啪”的一声撂下筷子,起身奔出屋子。只要一想到那人抱着别人的画面,胃腹之中就如同火烤,胸中窒闷得透不过气来。赵廷奔到院子里,舀起一瓢井水,伸手抹了把脸,冰凉的水珠子顺着下巴滚落衣襟。
赵廷甩甩头,长长吐出一口气。真是疯了!那人怎
么也有二十岁了吧?二十岁的男子,抱女人再正常不过了。而且这刚认识他几天啊!就这么为了他寝食难安的。赵廷一手撑在井边,望向湛蓝天际,未妨身后有人一掌袭来,赵廷侧身同时握住那人手腕,又迅速放开手:“怎么是你?”
展云微微一笑:“那你以为是谁?”
赵廷没吱声,冷着一张脸看向一边。展云手中折扇一甩,戳在赵廷心口位置:“动心了?”
赵廷嗤笑一声,看也不看展云一眼:“怎么可能!”
“哦?”展云抿唇一笑,收回手中折扇隐于宽大袖口,“既然如此,我就放心了。”
赵廷深邃眼眸一眯,薄唇轻启:“你什么意思?他可是男的!”
说话间,两人同时瞥到小段已经走出屋子,又同时噤了声。小段站在门口和楚茴说了几句话,又任由青籽为他舒展衣襟,朝两人方向瞟了一眼,就转身往前头走去。
一出衙门大门,就见沈雷迎面奔了过来:“小段,我听说,是‘醉朱颜’的胭脂有问题,那朱家老板也被毒死了。是不是真的?”
小段沉吟半晌,轻轻点头。沈雷一听,扬手就给了自己一个嘴巴:“是我害了我妹妹!是我害死了妹妹…我真该死!”再度扬起的右手被赵廷及时挡住:“该死的是那下毒的人。你毋须自责。”
沈雷眼泪唰唰往下掉:“可那盒胭脂,是我亲手递给妹妹的。我亲手递给她的…”
“你只一心为她好,你妹妹若在天有灵,也绝不会怪你的。”展云温声安慰。
小段一直没有说话。直到三人要走了,才轻轻说了一句:“李大人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