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妄想用自己的爱和温暖拯救那个快疯了的男人,无比“热闹”地活着,把日子过成了一篇长达二十年的豪门虐恋。 而他们的女儿,是夹在其中无人理会的幽灵,想起来甩一巴掌或者疼爱两天,想不起来就丢到一旁,任由她野蛮生长,不闻不问。 只给钱。 萧绥觉得,可能她不只恨着失手杀了母亲的父亲,在内心的最深处,也许她还恨着那个痴心妄想温柔地近乎懦弱的母亲。 她遮住眼睛:“我一直相信,夺走别人一切的人,也必将被别人夺走一切。制造噩梦的人,亦必将迷失于梦魇,状若疯魔。” 沈昀握住她的手,低声道:“以后,你不用想这些了。” 萧绥敏锐地捕捉到他的用词,不用 月光下交握的手格外苍白,她问:“这是承诺” 沈昀沉默片刻,道:“我也不做承诺。” 离窗户纸捅破,还有一步之遥。 再等等罢。 ---------------------- 经过那一晚,沈昀开始忙了起来,白天上课还好,晚上经常很晚才回,甚至周末都不着家。 萧夺那边也不管萧绥到底去了哪,钱还是按时给,可见虽然情况紧急,也没有性命之危。 那天系统被强行掐断,再上线有点断片,对于她和沈昀的情况两眼一抹黑,天天都缠着问萧绥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今天出月考成绩,刚刚又看见沈昀匆匆回校了,萧绥心情颇佳,解释与它听:“我与他说,我恨我那便宜爹恨的牙根痒痒,任他动手,不必顾虑。而且,就算他不动手,我也会动手。” 系统追问道:“那他对你什么感觉” 萧绥讶然,“你不是可以看到好感度吗” 系统表示自己废的一批:“只有剧情开始和剧情结束能看到好感度,现在看不到。” 萧绥不想理它,直奔办公室。 沈昀一见是她,抬头,无声地询问。 几天没见,他脸上似带疲色,眼下一片青痕。 许是因为来人是她,他眼中未散的阴鸷也没有隐藏,清润被冷意取代,一片肃杀。 萧绥倚着门笑道:“好几天没着家,也不许我看看” 沈昀舒了口气,身上冷冽的气息消散了些,疲态爬上眉心,他坐下,瞥了眼眼桌上的成绩单,自上而下一路看过来,第一个就是萧绥的名字。 第一名,萧绥。 数学更是接近满分。 他难得笑道:“这次考的不错。” 萧绥走到他近前,不满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花了多少心思。咱们约定好的,年级前二十,数学课代表。” 说完她还补充一句道:“沈昀的数学课代表。” 沈昀眼中露出淡淡的笑意,这女孩的用心他都看在眼里。 英语是她的弱项,这些日子她几乎连吃饭都拿着单词本在记单词,他每次深夜归来,她不是在听听力就是在做,天赋固然重要。她是难得的那个既有天赋又肯努力的。 她一门心思扑在学习上,他忙于削减萧家的势力,已经许久不曾这样面对面简简单单地说话了。 他笑道:“我知道你很乖。只是那数学课代表——”他有意拖长声音看她的反应。 萧绥挑眉,满脸“你是老师你不可以说话不算数”的笃定。 沈昀的笑意更深了些,故意道:“我觉得没这个必要。” 萧绥冷笑森然:“沈老师这是打算食言而肥了” 沈昀知道自己把她惹毛了,无奈道:“当我的数学课代表每天都要替我收作业,帮我擦黑板,你不做这些也天天在我眼前晃,何必让自己受累” 沈昀的解释颇和她心意,萧绥也不跟他计较了,随意道:“麻烦是一回事,做与不做是另一回事。” “总是这么任性,什么时候能长大” 如今他也学会了这样平缓的语气和人说话,沈昀隐约觉得不可思议,转念一想,若是她知道了……唇角的笑意翛然一收,眼底滑过一抹阴鸷,也没了和她闲聊的心思。 他松了松领带,仍觉得禁锢得难受,索性把领带扯出来,放在一旁,单手支在桌子上撑着额头不说话。 沈昀向来喜欢衣着光鲜示人,待人接物几乎让人挑不出一丝错处,如今在她面前抽了领带,一言不发,想来是累极了。 萧绥试探着抱住他:“很累” 沈昀没挣开,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