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挠了挠头:“我们没有这个权限替祂决定……小姐,您要不然写一封署名信,说明来意,我们帮您递给祂?”
在七楼。
阮笙看到顶楼上,玻璃栈道边青年闲适地正在喝咖啡的身影。
“我找到了,谢谢。”
阮笙提起裙摆,飞向楼梯。
从咖啡的甜度来说,至少加了四块方糖,牛奶也添加了杯子三分之一的容量。
阮笙嗅了嗅空气中的甜度。
“公女,下午好。”
卢修斯笑眯眯地跟她打招呼,“怎么看起来气喘吁吁的?别这么着急,有什么事情慢慢来,我一直在这里。”
祂看着少女走进遮阳伞下,脸颊上的汗珠从下颌滚落,用指节抵了抵墨镜:“这么热,需要我帮忙吗?”
阮笙喘着气:“呼,呼……怎么帮忙?”
青年眯着眼睛笑,也不说话,只是用汤匙敲了敲咖啡杯的杯壁,周遭的温度一瞬间下降了五个度。
凉风往阮笙的衣领子里钻,她一时没习惯,打了个哆嗦,瞪了卢修斯一眼:“院士您可真是有闲情逸致。”
“别叫我院士,”他竖起手指,做了个中止的动作,“现在的我,可是神明。当众嘲讽神明,你知道会怎么样吗?”
阮笙:“会怎么样?”
卢修斯笑得如同狐狸:“神明会给你的期末成绩扣绩点。”
……可恶。
“下去说吧,我看你来找我好像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卢修斯施施然从躺椅上起身,手放开,咖啡杯直线下坠,在落到地面的前一秒钟化作一地星光。
又被祂装到了。
阮笙跟在黑发青年的后面,听祂一路上絮絮叨叨。
诸如这几天没去找祂,是不是已经忘了自己还有一个导师,诸如明明已经有了史上最强药剂师做导师却还是去听了别人的讲座,诸如从浮月森林九死一生回来居然见面都不潸然泪下热情拥抱只是冷漠地报了个平安云云。
阮笙:“……”
塞缪尔真是好脾气。
“对了,你找我来到底有什么事?”
“关于公爵夫人的事情,你知道多少?”阮笙不绕弯子,开门见山。
对方没有任何意外地转身,停住脚步,阮笙一头撞进祂的胸口,鼻子疼得差点掉眼泪。她后退几步,抬起头看着对方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卢修斯?”
“你想问什么?”
“你知道些什么?”
“你想要问我的,我都知道。”
这是卢修斯的回答。
二十年前,公爵与公爵夫人进行了政治联姻。公爵夫人的弟弟把一半的兵力调到北方,支援公爵。当年的德蒙特公爵在北方进行奴隶贸易,北方的几个小州联合起来发动起义,因为公爵夫人弟弟军队的支援才得以镇压。
后来,他把自己妻子的弟弟调动去了北边做领主,说是领主,实际上只是每年给他收租交贡。北方黑死病横行时,他不幸死于疫病,公爵夫人的家里也因为他寄回来的物品感染了瘟疫,不幸逝世。
公爵夫人从那以后,把所有的精神支柱都寄托在了神明身上。她不再买成箱成箱的珠宝首饰,不再订购一衣柜一衣柜的锦衣绸缎,而是把数以万计的金币流水一样地送进了神殿。
“听起来,像是你会做的事情。”阮笙说道。
“虽然我做过这种事,但是那次跟我可没关系。”卢修斯无辜地说,“要是真是我做的,怎么可能就只死几百个人呢?”
阮笙抿着嘴唇,一言不发,准备转身下楼。
卢修斯伸手臂拦住她:“就这件事?”
“暂时还没有其他的。”
“来都来了,就这么走了吗?”
青年眨了眨眼睛,祂黝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