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哦?那爱妃的意思是?”
纣王微微意外。
“大王,臣妾前来朝歌的路上,也听人议论过此事……大王,冀州侯当日只是一时糊涂,过后已经后悔,并且向大王降顺,大王正该彰显天恩,将其饶恕才对。何必要听从那些大臣们的一家之言,平白毁了一个忠臣良将?”
“啊?”
纣王闻言,脸上更是露出讶然之色。
只听崇喜媚接着道:“大王,冀州侯这次接连击退数路征伐大军,若是站在逆臣的角度去说,自然是万死莫赎的死罪!但反过来说,若是冀州侯愿意降顺,岂不是又为大商增加一员能征惯战的虎将?以后有冀州侯在,北地诸侯谁敢叛乱?我义父手下若有此大将,那么这次剿灭北疆七十二路诸侯,又何必劳动闻太师出兵远征?”
“这……爱妃,孤王看你义父对于冀州侯颇有憎恨之意,怎得爱妃反倒要替苏护说话?”
纣王沉吟片刻,方才看向崇喜媚道。
“大王,臣妾既然入宫,那便是大王的人,自然应该一心向着大王才对。臣妾要报义父养育之恩,可以用其他方式,像这种军国大事,怎能因为这区区的父女之恩,就蒙蔽大王视听,让大王错杀良将。”
崇喜媚轻声道。
“爱妃……”纣王心中震动,从椅子上站起身躯,将崇喜媚轻轻揽在怀中,柔声道:“爱妃所言,孤心甚慰。爱妃为孤王,为大商江山,不惜违拗义父之意,若是人人如爱妃这般,何愁大商不兴,天下不定。”
“臣妾只是做了为妃的本份罢了,哪能当大王如此赞誉。”
崇喜媚低声道。
“当得!孤王说当得,自然是当得的!哈哈哈……爱妃,以你之意,孤应该如何处理冀州苏护之事?”
纣王哈哈大笑。
“臣妾以为,当赦免冀州侯之罪,并且还要派人给妲己姐姐送上治伤良药,以安冀州侯之心。”
崇喜媚抬头,向着纣王嫣然一笑道。
这一笑如百花盛开,顿时让纣王又是一阵神魂颠倒,“……爱妃所言极是!今日天色已晚,朕明日便修改旨意,赦免冀州侯。”
“大王圣明。”
崇喜媚又是妩媚一笑。
“不过,大王对西伯侯,打算如何处理?”
一笑过后,崇喜媚又轻声道。
顺手帮助冀州,只是稍带,她可没忘了自己入宫的首要任务是什么。
要惑乱冀州天下,就绕不开纣王手下的那些忠臣良将。如今有个扳倒西伯侯姬昌的机会放在眼前,怎能不趁势使用?
“爱妃以为应当如何?”
纣王笑道。
“大王,臣妾赶来朝歌的路上,也听义父说了,这次大商多路大军讨伐冀州,实际是受了西岐蒙蔽。而且冀州护送‘妲己姐姐’前来朝歌,也是西岐派出刺客陷害……大王,谎报军情蒙蔽视听,是欺君之罪。妲己姐姐虽然未能入宫获得名份,但也是大王看上的人,西岐竟敢沿途刺杀,此举是谋逆之罪!大王,臣妾以为,应当将姬昌等主事之人召来朝歌,然后凌迟处死,以儆效尤!”
崇喜媚道。
“……爱妃,此事尚未调查清楚。而且两位丞相,和武成王都在为西岐说话,若是将姬昌处死,恐怕有些不妥。”
纣王面上露出诧异之色,沉吟了片刻之后,方才向着崇喜媚道。
崇喜媚猛然醒悟过来,自己虽然已经迷惑住了纣王,但毕竟刚刚入宫,若是过于露出锋芒,恐怕反倒会让纣王警觉。
念及于此,崇喜媚突然退后两步,眼中垂泪道:“大王,臣妾在侯府之时,也听到过妲己姐姐的名字。喜媚的乳娘,曾经有幸见过妲己姐姐一面,说是妲己姐姐温良贤淑,美貌更胜喜媚十倍!可是,西岐竟然派人,毁了妲己姐姐的容貌……”
说到最后,崇喜媚更是双肩轻颤,语声哽咽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