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撅了噘嘴,面露不甘地将手从男人的胸膛上收回来,眼眸微垂。“哦,那等我养好精神再睡你吧。”
她的语调不似平日那般清脆,带着星星点点的小委屈。表面上因为得不到而落寞,实则心里暗喜,把他哄好了就是最成功的事儿。
她的手还未来得及完全收回,便被男人握住拢进怀里。他垂眸看着她,深邃的眼眸像是雨滴落在翠绿的湖面上,荡起一层又一层的柔情水波。
“想要?”
他的声音本来就低沉,此刻特意放缓放柔,明显带着撩拨。磁性的嗓音,撩得人身体都酥了一把。
余生微微抬头,将男人的五官一丝一毫地装入眼内。眉宇间温和,五官的轮廓因为他身体的放松也显得温良许多。
可能因为他常年待在部队的原因,总是能给人一种“一本正经”的错觉。不管什么词儿从他嘴里说出来,无论说得多么暧昧,当你抬头看他的时候,总觉得这句话就该是这么回事儿,而且还挺有理的。
他是装的一本正经,还是真不知道自己随随便便说的话到底有多勾人?
以前在军校的时候,他也会撩拨她,但那种撩拨只能说是青春懵懂,情感悸动的暗示。心里会因为他的话语而紧张,也会有期待。
随着时间累积,他越发成熟稳重,内敛放旷。就算只坐在那,什么都不做,什么也不说,就能吸引很多人。
难怪明知道他性格古怪,无法靠近,还是有那么多女人争先恐后地想要攀上他。
攀的不止是他的权势,还有他的美貌呀。
美是人间不死的光芒,他的光芒有点太刺眼了。
余生靠在他的手臂上,他的手臂一向很有力,她靠起来很有安全感。“对呀,才一天没见就想你了,以后日子这么长,一辈子呢,可得天天粘着你,你会被我烦死。”
“爷被你烦死之前先把你摁在床上弄死,一起死。”
这是明骚,明骚!
自从姨奶奶生日,他被黎翼刺激,过分的生气。扬言并身体力行要把她干死之后,傅擎苍真的变得有点骚了。
余生耳根一红,握着拳头轻轻在他胸膛上锤了一下。
“爷现在准备好了。”
“准备什么?”
男人将她抱了起来,让她坐在自己大腿上。“你说的你不睡~觉,要睡~我。爷要不要先把衣服脱了,这样你睡起来方便一点?”
“不不不,我不是……”少女第一反应便是将手撑在傅擎苍胸膛,将自己与他隔了一些距离。“……不是这个意思,真、真不是。”
乖乖,她现在一看到傅擎苍,尤其是他冲她不怀好意笑的时候,她都能联想到从姨奶奶生日宴会回来的那天晚上的事儿。隐隐觉得,她的大腿根是痛的,腰是麻的,脑子是空洞的。
她无法形容那晚的惨烈,可以说是她有史以来最惨的一次,一会儿冲到销魂蚀骨的最高峰,一会儿落到酸疼麻木的最低点……
看着怀里的少女一点点往后缩,一双细胳膊抱着她自己,宛如一只受惊的猫咪,将爪子扒在自己脑袋上,怂成一个团团。
傅擎苍低低地笑了。
“又装死!”
余生在心里白了他一眼,明面上还是畏畏缩缩的,将自己缩成一团窝在男人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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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过两天就到了白芍清父亲的生日,余致远要她和傅擎苍一起去“锦城”出席。于是趁着她装晕受伤这层波浪,和军校的教官请了个病假。
大白天的,余生没让傅擎苍光明正大地进女生宿舍。
毕竟这是军校,要是余静好又出来乱说话,煽动那些嫉妒她的人,将“公平”“正义”“军人”等字眼搬出来……傅爷明面上的军衔是国家授予的,还是得注意言行。
余生回寝室换了衣服,穿上自己的小裙子。书包里放了一把钥匙一张门禁卡,背好便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