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旱,收成估计不会太好。
沈静听田里的管事诉完苦便让他跟佃户们说,今年的租子可以减免一半。要是有特别困难的佃户,可以免去租子。
这一来,管事自然替那些佃户好好谢了谢沈静。
沈静摆了摆手:“我一个
姑娘家,也没那么大本事救济苍生,只能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从田里离开后,沈静又去了县城。
其实她最担心的就是城里的铺子,田地还好说,今年收成不好,明年还可以接着种。但是有韩老三的例子在,沈静生怕自己的铺子会被流民一把火烧掉。
万幸,铺子还在,只是铺子里原来卖的东西已经尽数被流民们抢光,阻止流民抢东西的蒋老板还被流民们打伤了。这蒋老板就是租她铺子的一个生意人,原来卖的是油纸伞,因为进的全是江南那边流行的花样,因此生意还算不错。
可是现在铺子里的油纸伞都已经被抢了个精光,钱老板又是因为被打伤受了惊吓,又是心疼自己的本钱,已经病的不轻了。
这蒋老板是外地人,身边只有个多年的老仆照顾。沈静来的时候,老仆以为她是来要租钱的,忙诉苦说,别说租钱,他们现在连大夫都看不起了。
老仆倒是说的不假,蒋老板的本钱大部分都投在铺子上了,就指望着夏天的时候能大挣一笔。剩下的那点银子没藏好,也全被流民们翻找了出来。
沈静可怜蒋老板的境遇,便出钱给他请了个大夫,让他慢慢养病,租钱的事倒是不着急。
从铺子出来后,沈静正要回槐溪村,却在街上遇到了史镖头。
史镖头老远就打了声招呼,沈静等他走近前才看见他胳膊上似乎有伤,上面还贴着个膏药。
“史镖头,这是怎么了?”
史镖头却没有拿自己的伤势当回事,摆摆手道:“一点小伤而已。有几个不长眼的来我们镖局捣乱,被我给轰出去了。”
“对了,你先前不是托我打听女护卫吗?”史镖头又道,“这些日子我一直帮你打听着,本来一直没找到。没成想,我们镖局的刘师傅老家遭了难,有个侄女过来投奔他。这刘师傅家里世代都习武,这侄女出嫁前也曾学过武。只是她嫁过去没两年,丈夫就死了,因此是个寡妇。我先跟你说一声,要是你觉得忌讳,那就当我没说。”
“忌讳什么?”沈静道,
“史镖头放心,我这人没什么讲究,寡妇也是人,没什么好忌讳的。”
“那就好。”史镖头也只是多问一句,“既然这样,那你就先跟我回镖局吧!我们镖局都是大男人,她一个姑娘家住在这里也不好。”
沈静是需要身边有个女护卫,刘师傅的侄女刘香莲是想要找个住处。因此两人一拍即合,见面没多久,就把工钱谈了下来。
每年沈静付给她五两银子,家里另辟给她一间房做住处,三餐伙食也全包。
谈妥以后,刘香莲收拾好包袱,就跟着沈静走了。
沈静没见到人之前,原以为这个时代的寡妇都是沉默寡言的人,没想到这刘香莲却活泼的很,年纪也只比她大一两岁,除了衣衫素朴点,几乎看不出她寡妇的身份。
一路上,刘香莲问东问西,对沈静的家好奇不已。尤其是听说家里只有四个女孩时,马上就笑道:“太好了,镖局里都是些臭男人,我又不能跟他们多说话,可把我憋闷坏了。”
沈静看她这么好说话,忍不住多问了一句:“你们家的这武艺是祖传的吗,可以在外收徒吗?”
刘香莲道:“我们家虽说是祖传的武艺,其实就两套拳法,而且有一套还不传女。我学的这套就是很普通的拳法,无所谓什么外传不外传。”
那就好,沈静难得请了个女护卫,有心想让家里的人都跟着学一学,既可以强身健体也可以防身。
不过现在说这话有点早,因此沈静只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