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逃婚,最丢脸的估计还是等着成亲的新娘。
沈静想到这里,便悄悄拉了拉彩绮的袖子。
彩绮听到二少爷不见了,正犹豫着要不要回去禀告夫人,可又不好丢下沈静她们。
正在这个时候,沈静拉
了拉她的袖子,又指了指树上。彩绮愣了一会儿,才明白了沈静的意思,便对那几个仆从道:“二少爷不见了,光喊有用吗,倒是派几个人去树上找找,也许二少爷藏到树上了。”
还没等几个仆从上树去找,一袭淡青色的人影已经轻轻从树下跃了下来。
“二少爷,你可让东福好找。”杜佑明的一个小厮就在那几个找人的仆从里,如今看见正主,马上就扑了过去,生怕对方再跑了。
杜佑明嫌弃的给了他一脚,“去去去,少爷我只是嫌屋子闷出来透透气,至于这么大张旗鼓吗?”
东福只好讪讪的笑了笑,“少爷说的是,是奴才想岔了。”
杜佑明往前走了几步,忽然又想起什么,回头看了一眼。刚才他瞧得清楚,明明彩绮那丫鬟根本就没发现他,还是她身边的那个少女指了指树上,才提醒了他。
这么一想,他不由眯眼看向对方,就见对方客气又疏离的微微朝他笑了一下,好像刚才把他在树上的事透露给彩绮的人不是她似的。
杜佑明这辈子一直活得随心所欲,乍然被人摆了这么一道,心里由来就有几分不痛快,可是他脚步只慢了那么一步,身边的东福就用快哭出来的声音道:“少爷,您快点跟东福走吧,老爷还在前厅等着您呢!”
马上就要到迎亲的时辰了,老爷刚才因为二少爷不见了,已经发了好大的火了,要是二少爷再这么拖延下去,他们这些下人指不定怎么遭殃呢!
杜佑明听东福提起杜大夫,这才暂时没了计较的心思,不情愿的往前厅去了。
接下来的事,就跟沈静没什么关系了。
开席以后,她就带着柳儿坐在了一个角落里。
柳儿已经被事先叮嘱过,即便对某道菜再感兴趣,也不能像在家里那样频频下筷。要知道她们是来做客的,那些女眷本来看她们就带着些轻视之意,她们再不懂规矩,只怕更要被人笑话没见过世面了。
这一顿饭吃得柳儿是难受无比,只能跟着沈静品尝离手边最近的一两道
菜。偏偏放在她们面前的是两道素菜,而隔着这两道素菜的就是一道荤菜。偏偏这荤菜放在中间,非得站起来才能够到,所以柳儿很是体验了一回什么叫做能看不能吃。
回到家里以后,柳儿也不忘给彩燕抱怨了一通,说席上坐着的人都好像吃过了饭似的,一个个都只动了几筷子,那么喷香的四喜丸子和红烧排骨,竟然一个人都没有夹过,就那么任由那两道菜在那里放着。
“反正我以后再也不去参加这样的喜宴了,回来的时候还要饿着肚子,简直太受罪了。”柳儿最后总结道。
沈静当然也没吃饱,好在彩燕有经验,特地为她们留了锅米粥垫肚子。
喝粥之前,沈静先把头上戴的两样首饰拆了下来。这两样首饰都是彩燕的,因为她没有什么体面的首饰,彩燕便把太太赏的两样首饰借给了她戴。
沈静拆完首饰,就把那支金玉梅花小钗和珊瑚绿松石珠花还给了彩燕。
“看来以后我也得置办些首饰了。”沈静倒不是受了刺激,她并不是很在乎那些太太小姐们的眼光,只是觉得老是借彩燕的首饰也不好。
听到置办首饰,柳儿也凑趣道:“姐,我也要。今天我看见有个小姐姐戴了朵红色的珠花,特别漂亮。”
“你要想买首饰可以,不过得答应姐一个条件。”沈静道。
柳儿道:“什么条件?”
沈静道:“从今天起,让彩燕开始教你规矩。什么时候学好规矩,什么时候再买首饰。”
今日这趟经历,也不算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