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从长安往大汉哪儿走的路最好走,那必然是往北地了,道路非常的发达,所以不成问题。
大军一路往南走,一片坦途,没有太多的险地阻碍。
以前匈奴势大的时候,朔方,云中,还有河套草原这些地方都是匈奴的势力范围。
而这片区域对华夏应对北方游牧民族来说,是非常重要的一片地域。
代表了攻还是守的差别,代表了我压你、威胁你,还是你压我、威胁我的区别。
这南下一片坦途,没有任何阻拦,都城长安时刻都在匈奴的威胁之下,那时何其的艰难。
但是大汉经过几代人的努力,硬生生的改变了这个局面。
都过去的事情,不再多说。
大军一路南下,隐藏行踪,使节全部都在羽林军的包围之下,不让他们接触到一点外人,避免霍嬗离开北地的消息泄露。
每次路过大城或者人群密集之地,霍嬗都是在城外远处休息,等到夜晚再路过,力求保密。
还真是多亏了这个时代人烟稀少。
霍嬗都把战术用在了这时候,小黑也是升空探查。
说起小黑,霍嬗到现在都还没见过他老婆。
大军这十几天下来,除了一些实在避不开的守城,守关的将领将士们以外,未曾被其他人看见过。
等到了关中,那简直是如鱼得水,没办法,关中对于羽林军来说太熟了。
那些巡视的亭长也和羽林军很熟,自然不会透露消息。
六月二十八夜晚,大军达到了霸桥处,距离长安城二十里地。
一路过霸桥,在那些亭长的注视下,一路往羽林军营地而去,声势浩大到惊动了长安守军。
没办法,带着这么多牛羊马匹,你总不能全都把嘴堵住吧?
在草原地广人稀,没事,但这可是长安左近,根本就不缺人。
正好,巡视长安周边和守卫长安城的中尉,现在要叫执金吾,主官就是杜周。
霍嬗喊来二部二营的护军丞杜延年,也就是杜周之子,让他去交涉。
随后赵破奴带着羽林军看着使节,一路去了羽林营地,他们接下来的日子就是静静的在营地里待着。
等啥时候匈奴把剩下的补偿送了回来,羽林军啥时候就可以出世了。
到了那个时候,才是大军得胜归来,长安人民欢庆的日子。
霍嬗则带着孙尚和一百羽林,往长安城跑去。
他也是一样,他这段日子也得隐姓埋名,不能再长安百姓面前露面。
但对他来说,其实没啥区别,累了好几个月,按照霍嬗的性子,他估计得好好宅一段时间。
长安西安门打开,霍嬗迎着守门将士的狂热目光直接进去,随后来到了未央宫南门。
“来者何人,此时已宵禁,为何在城中奔马?”
霍嬗抬头看着上方,视那些强弓劲弩于无物,身后的羽林将士也是一样。
“是我。”
“你?哈哈,老子怎么你是谁啊?”谷仢
此人对着身旁的人说道。
语气中的嘲讽,让霍嬗有些气愤,你职责所在询问是应该的,我不怪你,但你嘴咋这么臭呢?
“我特么是你爹,还我是谁……把路博德给我找来!”
你说离奇不离奇,回不了家了。
这未央宫对于霍嬗来说,就跟家没啥差别!
上面的人听到霍嬗的语气不像是说假话,还这么嚣张,连忙收敛笑意,吩咐人去找路博德。
没一会他就来了,探头往下一看,立马面色一变:
“快快开门!”
路博德吩咐完,连忙往下跑去,南公车司马令一愣,也跟着追了上去,边跑边问:
“阿耶,城下是谁啊?”
“主公。”
路超面色一愣,随后大惊失色喊道:
“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