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为父都是束手无策,惊慌错乱,之乎者也对这种局面有用吗?”杨志远自己摇了摇头,“书已经不缺,缺的便是这个勇气,勇者才能无敌啊!”
梵音忍不住笑出口,其实今天的事说白了就是俩字:缺钱。
财大才能气粗,挥手便拍出百两银,哪会出现今日的局面……
不过这种话梵音是不会直接与杨志远讲明,待墨渍干透,梵音将字摆好在桌上,待明日去书坊寻一位师傅装裱后,才能挂在墙上。
玄月早已高挂空中,繁星明亮,但杨志远今晚精神格外的足,也不知是受了刺激、还是方县令的君山银针喝多了,一点儿睡意没有。
梵音很困倦,她一早就应付陈家的母女,随后又腿脚不停歇的四处购家用收拾屋子,被衙役带去那个酒楼,她虽没干什么力气活儿,但脑子是一点儿不敢停歇。
一番周折下来,梵音只觉得自己闭上眼睛就能睡着,可杨志远仍在喋喋不休的与她说话:
“女儿,你今天能够将张县尉的话接下,并展出投靠亲近之意,怎能反应那般快?没想到他会拒绝吗?”
“您也说了,那个张县尉虽然是个大老粗,可他精明得很,他的儿子怎么可能连数银子都不会?不过是夸张的说辞罢了。女儿觉得他是在探方县令的意思,他们俩又不可能不知是县丞故意使坏,请全县衙的人吃饭,您也得有那份钱啊!”
“再说了,您没银子,他帮您解了围,即便您成了他儿子的先生,这份人情您也欠下了,您可是县主簿,将来是否有求得上您的时候还说不定呢,他一个粗人,只管衙役和县中治安,县衙内的事他去找县令大人求助,那人情就亏大了,找吴县丞的话,吴县丞帮不帮他另说,说不定会下个绊子找他麻烦,他跟您亲近交好,多方便?”
“嗯?父亲?”梵音见杨志远没了声音,在直盯盯的在看着她,不由得心里吐了舌头,她实在是说的太多了。
“怀柳,你怎么能这样的聪明呢?”杨志远很奇怪,“何况你也就是在杨家村里,亦或在寺庙跟随吾难师太修行,你的确让为父出乎意料了!”
“这也没什么奇怪的啊?女儿是旁观者清,何况杨家的大伯、二伯两家人整天勾心斗角,女儿也见多了,跟随吾难师太之时,时常有村妇来寻她倾诉求开解,女儿也听的多了。”
梵音的脑子里不停的想着借口,虽然这个借口有些荒诞可笑,可她也实在想不出别的了。
“再说,父亲心里不是早就想到了吗?”
杨志远依旧讶然,“为父是想得到,可没想到能从你的嘴里说出来。”
“我可是您的女儿!”梵音带了点儿不悦,“难道笨好么?”
“不好不好,”杨志远长舒口气,脸上的笑意更浓,“为父喜欢你的聪明。”
梵音咧嘴一笑,她真的好想睡啊。
杨志远低头琢磨半天,“看来是为父自己钻牛角尖了,这么简单的道理,连你都看得清楚,我却还执迷不透……”
“父亲,您明日就要上职,还是早些歇息吧。”梵音婉转的催促他去睡,杨志远摇头,好似根本没听到她的话,“……张县尉的儿子好教一些,孙典史的儿子也无谓,只当学生那般教习即可,但方县令之子,还是要好好的想一想啊!”
“方县令的儿子不会这么快就来咱们家的。”梵音无可奈何,杨志远正视道:“为何?”
梵音翻了白眼,“因为明天您上职,起码要有熟悉县衙内事务的过程,这是您最忙碌的时候,您没时间啊!”
“也是,为父脑子僵持了。”杨志远自嘲一笑,仍然没有想去睡。
梵音咬牙切齿,又不好直接撵杨志远走,斟酌之间,脑子里忽然蹦出个人来,“父亲,今天陈家的夫人和小姐来了。”
“啊?”杨志远的屁股有些坐不住,“你只好生招待便可,不要与她发生冲突,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