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身藏好,若无其事地朝深山方向而去。
“铮铮……”
路过一处山麓亭台,扶鸾便被亭台上的琴声所惊。
“琴声凄厉……不见中正平和之音……这琴师有杀气!此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绕路!”
扶鸾也就是在武宁城里张狂了一次,平生素来小心谨慎,受如此挫败之后,警惕多疑的性子再次卷土重来,哪怕是听到萧索的琴声,也觉得前方杀机四伏,准备绕路而走。
他甚至打定主意,一进深山,便寻个风水宝地,挖个土坑把自己埋起来,躲在地下藏个十年八载,等风头过后,再远离此地,别说江南道,就连大梁国,以后也不会再涉足了。
“怎么就走了?”
亭台上响起一个清脆的女声:“扶鸾先生,这样可不合适。”
果然是埋伏!
是内厂?还是桃夭,还是其他的超凡者在此地设下了圈套?
一时间,扶鸾看起来镇定自若,可脑海里已经闪过无数念头,甚至一度想不顾一切朝深山方向狂窜!
可序列四的不化骨,僵尸途径的超凡者身份,让扶鸾还得自矜身份!抛开身处黑暗序列这个没办法洗白的事实,序列四的超凡者,在俗世从来都是被人尊敬的大人物,扶鸾也曾被人口称上师,自称本座的人物,只是听到别人喊他名字就惊惶如丧家之犬,逃之夭夭,传出去,以后他也不用在超凡者的圈子里混了!
定了定神, 扶鸾终究压下骨头酥麻恐惧之感,沉声问道:“你是什么人?”
“放你出来的人。”
弹琴的女人站到了亭台边缘,居高临下,俯瞰扶鸾。
如果苏文在这里,肯定悚然发现,这个在这里等待扶鸾的人,竟是在城隍庙旁边卖给他板栗的少女。
只是少女此时已经换了一身装束,一身淡绿色的时服,头戴帷帽,只是薄薄的一层白纱,根本遮掩不住她的容颜。
“放我出来的……人?”
扶鸾心一沉。
少女所说的话,跟他所掌握的信息完全不一样啊。
“谢灵蕴留在灵狱的气息,是我截留下的,他对灵狱起了心思,也是在我的掌握之中,还有……包括他留下的阵法,也是我引导你发现的。”
“原来如此……你这样做,有何目的!”
当少女提及谢灵蕴的阵法之后,扶鸾便意识到,事情并不简单。所发生的一切,不是因为他运气好,更不是巧合,而是有人精心安排了这一切!
扶鸾越想便越觉害怕。因为从一开始,哪怕到现在,他都没有意识到,有人在牵着他的鼻子往前走,如果少女没有把这一切说出来,他依旧一无所知。
随即他便厉声问道:“我的晋升仪式失败,也是你安排的?”
一定是这样!要不然,苏文怎么可能一连作两首剑气纵横的诗篇,他怎么会神使鬼差地乱插旗,以至于好端端的晋升仪式被活生生地打断,狼狈逃离武宁城?
“那倒不是。”
少女摇了摇头,叹息一声:“我原本以为,你的仪式起码能完成一半,来到这里的时候,已经是失控状态,没想到你竟然如此废物,连失控都做不到,真是……真是太令我失望了。”
“混账……”
也多亏扶鸾只是一身白骨,若是血肉之躯,已被少女气得气血逆行,吐血不止。
听听!这少女说的是人话吗?晋升失败,变成失控的怪物,在她嘴里反而成了本事了?
“你究竟何人!究竟有何居心,快快道来,不然休怪本座不客气了!”
扶鸾的手往衣袍里一探,摸出一根九节白骨权杖,空洞的双眼凝视少女,衣袍更是无风自鼓,气势惊人。
而这时,他两眼中喷涌出来的黑焰猛然一缩,失声叫了起来:“我认得你!你不是在城隍庙旁卖板栗吗?!”
“噗嗤……”
少女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