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想到“白纸”的诡异能力,南宫便摈绝了不可能的念头。
很多禁忌物的使用条件并不严苛,若运用得当,序列五的大佬,也可能被手持禁忌物的普通人给杀死。
“你杀了人?”
南宫将崔斐推入了院子里,示意内卫进屋,搜寻可能存在的禁忌物。
“呃……”而这时,崔斐却两眼翻白,两腿一蹬,整个人倒在地上,不住地抽搐。
“……这……”
南宫最近经常听说,朝中大臣发羊癫风次数有些多,其中刑部尚书最惨,都抽得家里准备给他办后事了。
可没想到的是,这种疾病,在民间也如此严重。
“咦……”
只是南宫很快就皱起了眉头。
苏文也很是惊奇:“他身上的气息……发生了变化。”
倒地之前,崔斐身上散发着墨家超凡的气息,可此时,墨家气息已消失不见,身上倒是有着淡淡的儒家气息,但也就勉强像是个秀才,但比起秀才,这气息却弱上许多,不像他所认知的儒家序列一所呈现的气息。
“他身上……竟有两条文脉!”
苏文还是赞叹一声。
不管崔斐身上的儒家气息多孱弱,都意味着崔斐儒墨双修,这十分了不得。
尤其考虑到崔斐并非名师教导,又没有很好的家庭背景,能够成为超凡者就已是非常不容易之事,苛求他力量精纯,那是有些过分了。
“你,你们是什么人……”
在地上抽搐了一小会的崔斐,终于睁开了眼睛。
擦掉了嘴边的白沫,他眼神里满满都是畏惧。
“呃?!”
苏文也发现,此时崔斐神态跟倒地之前截然不同,眼神黯淡无光,整个人有气无力,一脸病容,站起来的时候,整个背也微驼。看起来一下子老了十几岁。
“崔斐?”
苏文问了一句。
“是,是我。”崔斐看到苏文和南宫,忽然想起了什么,往后退了几步,颤声说道:“你,你们不要过来!是他们逼我的……我没想杀他们,我只想讨回我的货钱……”
南宫蹙起眉头,一招手,旁边的厂卫便明白他想干什么,赶紧跑出去,将被赶走的捕头给找了过来,在一旁问话。
“好家伙,为了几两银子,杀了三个人?”南宫有些震惊了。虽然没搞明白崔斐的神态变化如此巨大,可此时他却知道了,崔斐是个狠人。
“我没有!”
崔斐像受到了惊吓的兔子,瑟瑟发抖:“我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我向他们要账,他们不但不给,还动手打我……我,好歹也是读书人……”
只是这话他越往下说,声音就越小。他回忆起了相关画面,包括一拳砸烂赵掌柜的狗头,红的、紫的,白的黑的溅了一地的血腥场面。
“不,不是我干的!”
崔斐嗷嗷叫了起来:“我脑子里藏了个恶鬼……都是他干的!他干的!”
说到最后,崔斐声音都有些歇斯底里。
苏文与南宫对视一眼。
“邪祟夺舍?”
南宫喃喃一句。这种情景他可是见过不少,大部分都是性命走到尽头的超凡者,不甘就此陨灭,于是寻找适合自身的身躯进行夺舍,利用超强的灵魂之力,泯灭身躯原主的灵魂,达到鸠占鹊巢的目的。
夺舍者往往也会寻找血脉相近的后辈进行夺舍,因为血脉一样,身躯对灵魂的抵抗也越小。
所以听到崔斐这一番话,南宫恍惚了一下,以为是崔文本假死,灵魂其实还活着,夺舍了家族的晚辈。
但他很快就意识到不可能。
崔文本死后,析出了禁忌物。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