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怪不怪了。
倒是苦吟派的张长音,一脸惊悚的模样。
“平平无奇,平平无奇。”柯青田听到这诗,不置可否。
“你懂个屁!”
张长音白了柯青田一眼。
他可是出了名的苦吟派,很是清楚,能够在这种场景作诗,已然了不得。他更是清楚,越是开篇寻常,后面的转折才会越奇峻。
苏文又是两句:“诗称国手徒为尔,命压人头不奈何。”
闻声,于淳峰苦笑一声:“国手二字,未免太抬举我于某人了,命压人头,倒是贴切得很。”
苏文声调忽然提高:“举眼风光长寂寞,满朝官职独蹉跎。”
“好!”
张长音听到这一句的时候,忍不住为苏文叫好。
其实这篇诗文称不上极品,但若能抛开事实不谈,光是以于淳峰的生平对比,很是贴切。若于淳峰不以新政为敌,如今三省尚书,必有他的位置。奈何这厮反新政反到失心疯,挂印而去就罢了,还落草为寇,如今连书院学子都敢劫掠,真是斯文败类,堕落如斯。
“亦知合被才名折,二十三年折太多。”苏文最后幽幽一叹,就此结尾。
一道不算磅礴的文气从天而降,更是在苏文周身萦绕而起,不少还分润到了于淳峰身上去,一时间,于淳峰也呆住了。
“真有文气……”于淳峰叹息一声:“苏公子果然高才,既然如此,那就这样吧!”
伸手一抓,于淳峰抓住苏文衣领,大步跨出了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