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薇姐,怎么了,我看你好像有点不高兴?”
郑萌走到陆清薇身边,拍了拍台阶上的尘土,落座。
她是陆清薇在尚戏培训班的同学,从开学开始,就跟陆清薇关系不错。
主要陆清薇对她颇为照顾。
“没不高兴,想事情呢。”
陆清薇拉过郑萌的手,舒展开紧蹙的眉头道。
在培训班里,有很多人都想跟她交好。
但只有郑萌,她比较亲近。
而她跟郑萌走近的缘由,是出于同情心泛滥。
培训班开班第一天,午饭时间,别人都是结伴去外面饭馆吃。
可郑萌,她无意中瞅见,居然躲在尚戏的小树林里啃馒头!
这可把她惊着了。
要知道,尚戏的演员培训班学费可不便宜,单月制的速成班,学费都得一万二一个人。
像她们这种三个月的进修班,学费更是高达两万五。
有这空闲时间来上课,又愿意出这钱的,多少是有些家底的。
所以,培训班里的学员,多是非富即贵之辈。
培训班刚开学的时候,尚戏门口,那是一溜的豪车接送,宝马奔驰都算差的。
像顾洲开辆大众,大摇大摆地往豪车堆里一钻,整个一鸡立鹤群。
之前,他俩可没少被人冷眼看待。
可她没想到,班上居然还有郑萌这种寒碜得要啃馒头的。
她后来一打听,才知道,郑萌现在居然只有十八岁!
她十六周岁不满,就从穷乡僻壤的晋省小山村出来打工。
先是进入家电子厂,结果流年不利碰上了检查,她一个法律意义上的童工,立即就失业了。
然后,机缘巧合之下,她碰上了个剧组,被拉去跑了个丫鬟龙套,正式接触到了演员这行。
再然后,觉得做演员还挺好的她,就独自跑去横店跑了两年多龙套。
期间,存下了点小款。
因为自觉自己演技不足,她咬咬牙花了血本报了这个培训班。
报完,学费一交,外加三个月的住宿费一交,她就只能穷得啃馒头了。
陆清薇真是很佩服她的独立果敢。
随后,她就开始天天带顾洲做的便当,跟郑萌一起分享,名曰顾洲太体贴,就是不听她的话,一定要做那么多。
实际上,就是专门为郑萌做的。
“又被人骚扰了么?”郑萌关切问。
自打月初《流星雨》播出,薇姐出名后,就常被人骚扰。
有的只是单纯地巴结,有的则是目的不良地献殷勤。
她看薇姐烦得不行,有时候就特别想站出来。
可又怕多管闲事,也出于自卑不敢多事。
“没有,就是在想,我该不该接代言。
你别觉得我是在显摆,我现在是真苦恼这事。
你知道的,我在《流星雨》里演得太烂了,实在没有脸面去接代言。
可是,最近找我代言的人实在太多了。
你不说了,有钱不赚,是王八蛋!
然后,我就有些纠结。”
“……”,郑萌闻言暗一沉默。
这样的烦恼,她也好想有啊!
薇姐,你太欺负人了!
你是嫌多涝死,而我都快旱死了!
当然,她知道薇姐并不是有意在显摆,而是真在烦恼。
郑萌顿了顿,道:“那你可以问洲哥,听听洲哥的意见啊。”
在陆清薇的引见下,她跟顾洲已经见过。
不过,没怎么跟顾洲正式做过交流。
“他啊”,提到顾洲,陆清薇嘴角情不自禁地隙开,语气却是颇有些不满,“他就只会说随便。”
“随便?随便是哪里?”
郑萌脱口而出《流星雨》的名台词。
她最近天天在追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