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对萧何刘季着实是敬佩,如此的人物太了不起了!
对刘季的事,朝廷的命令,他要尽的职责,萧何都有分寸,更应该说,他对谁都留有一线,给旁人退路,也给他自身留下后路。
刘季点点头,“我明白。”
萧何叹一气,“这样的日子,不知何时才是头。”
谁心中不是这样的想法,这样的徒役,背井离乡,此一去都不知道能不能回来。
“罢了罢了,不说这些让人伤心的事了,喝酒喝酒。”曹参明白萧何感慨,也知刘季的为难,可生在这个时代,像他们这样的小人物,又能如何,保住一条命都不容易,更别说其他。
能在一起饮一杯酒,就把握今朝吧,将来的事,将来再说。
曹参的话,也让刘季甩开满脑子胡思乱想,连声地道:“对对对,烦心的事往后再说,我们喝酒,喝酒。”
酒在手中,多喝点,以后再说。
酒过三巡,刘季在牢中睡了一觉,直到将近宵禁,那一位才换上寻常人的衣裳,随刘季一道离开大牢,。
刘季不问那人犯下何罪,萧何和曹参因何而救他,之后又用何办法善后。他所需要做的是,将人带离县衙,往山中而去,刘季可以不打听。
一路上走啊走的,两人相顾无言,刘季连人家的名字都不知道,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兄弟,虽是冒昧,敢问如何称呼,毕竟进了山,我可以解释在路上碰见你,你是走投无路,我一时心善将你救回,但总得知道如何称呼你,否则如何同其他兄弟提及。”说谎也得商量好,一人一套的说辞,最后自打嘴巴,那可不太好。
先前此人在牢中披头散发,不修边幅,虽说眼下换上寻常人的衣裳,可依旧邋遢,除了一双眼睛分外的敏锐,其余的,着实看不清。
刘季一问,那人轻轻一笑,“因萧何所托,你不问我身份名字也敢与我独行?”
“不错,因你是萧主吏所托,我敢。”有何不敢的,刘季与萧何相识非一朝一夕,若是萧何有心要刘季的小命,用不着大费周章,仅将刘季在深山养人的事告诉县令即可。
有权有势的人,养多少人都无过,无权无
势的人,养了些人,落在别人的眼里,极有可能是要兴风作浪。以此为由杀刘季,萧何更是立功。
刘季信萧何,两人的交情多少年了,萧何能把人托付给刘季,何尝不是信得过刘季。
“没想到会在这样一个小县城碰到你们如此有趣的人。我叫赵旦。”那人自报家名,刘季并不细问,知道称呼即可,名字,唯有那些高高在上的人才能有名有姓,赵旦,名字无论真假,这是一个有名字的人,不是刘季他们这些寻常百姓可比。
“赵兄弟。我们加快些脚步,出了县,到了村中一切好说。”刘季笑笑地与之作一揖,正常打招呼。
赵旦倒也不道外,回以一揖,“刘兄弟,我看你比我年长,往后我叫你刘兄如何?”
刘季到这个时代以来,谁人都是直呼刘季刘季的,刘兄,刘季不甚好意思的道:“托大了。”
不管芯里的实际年代多大,这具身体都到中年了,想不认都不成,那就认了吧。
赵旦一笑,两人不再多言,刘季不想多打听赵旦的事,尤其眼下他更最烦心的事,徒役四百人啊,想到四百之数,刘季着实心肝直痛。
村里村外总共多少人,要是抽走四百人,村里不知要变成何模样,可是,这不会是结束,人,如萧何说的,他们若是凑不到,差事无法交代,如此一来,整个村的人都讨不了好。
刘季在想,是不是趁此机会把人全都带到深山去算了,且当作他们这些人全都逃了?
若是如此,所有相关的人都必须转移,不是可靠的兄弟,若是提前将事情暴露出去,必然消息泄露,刘季,不敢赌。
一路行之,虽是夜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