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这番话传到他们的耳中,他们只会哄然大笑,根本不会正眼看我们一眼。”
现实就是如此残酷,刘季刚刚经历过,应该比谁都明白。
刘季闻之自嘲一笑,“是啊,说得真对,我们这些人的想法在他们看来就是笑话,但若不遂他们愿,错的只能是我们,他们不需吹灰之力就让我们付出代价,一切不是我们能反抗的。”
有些事,谁都不愿意去经历,可是恰恰无能反抗,代价更不是他们能付起的,若不是被逼入穷巷,谁都不愿意揭竿而起。
纵观中国历史上下五千年,不都是如此。
他在上辈子过得逍遥自在,勉强算个人一样的活着,意外得了这辈子,他何尝想闹事。被人瞧不起,被人无视,这些都不算什么。比起活下来,护住身边的人,别人看不看得起他,有个屁意思。
“连活着都成为奢望,谈何人权,我这是多自高自大?”想明白这一点,刘季伸了一个懒腰,“此事还得烦劳媳妇儿帮我一把。”
呲牙朝吕雉笑着,吕雉看着刘季如何收拾心情,又是怎么振作的,点了点头道:“如何帮?”
刘季立刻附到吕雉的耳边,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吕雉,连同需要吕雉帮忙的地方也一五一十告诉吕雉。
“你确定卢绾的话可信,明日人会来?”吕雉不是说刘季的计划不好,仅仅是担心好不容易脱手的人会不会回来。
“我敢保证那位家中失窃的公子定然不会把自己的行踪闹得人尽皆知。深夜将卢绾押回卢绾家中搜查,在这过程中手下的人没有惊动任何人,我过去的时候注意到卢绾家的左邻右舍,根本没人探头。想必那位公子也知道偷盗的人极为谨慎,想要捉住他们,必须小心再三。”
“敢把玉押给卢绾,想必此人定是以为此处离失窃人家相隔甚远,又是这样穷乡僻壤的小村落,不会被人发现。玉的价值远远比当日卢绾赢的钱要高得多,即行盗窃之事,可见此人未必不爱财。事到如今,唯有一睹。若是明日此人未至,我们再想办法就是,倘若人来了,那就烦劳于你。能不能将人一网打尽,都在此举。”
刘季有条不紊的分析,所有人的心理,还有正常该有的反应。
平日刘季嘻皮笑脸,没点正形。吕雉都忘了,眼前的这个人将来能够打下一片江山,脑子若不活络,如何能一步步崛起。
“此事帮你没问题,但我也有一事需要你的帮忙。”吕雉并不介意帮刘季做一场戏,比起刘季这点小忙,吕雉要做的事,需要刘季帮忙的地方多着呢。
“媳妇有事只管吩咐。不必道外,我能做的定做成,不能做的,必也想方设法做成。”就一会儿的功夫,刘季又恢复了嘻皮笑脸,冲吕雉笑得没个正形,凝望着吕雉
却尽是柔情。
吕雉被他看得一愣,哪怕上辈子新婚时,再是情浓,刘邦亦从未这样看着她,好像他的眼里再也容不下别的人,只有她一个。
从未得到的东西,这辈子可以得到吗?
“你为何欢喜我?”吕雉轻声询问刘季,若是从未得到过,便不会有任何的奢望,得到后,总有一种置身梦中的感觉,正因如此,吕雉更想弄个明白。
刘季万没想到吕雉会问出这样的问题,连忙答道:“你我是夫妻,我娶了你,自然应该对你好。欢喜你,因为你让我欢喜,并无其他的理由,不好吗?”
喜欢一个人需要什么理由?
于刘季来说,吕雉看起来凶神恶煞的,实际上却是一个温暖的人,性格虽然凶悍了些,却也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虽然面对刘季的时候有时候会冷着眼看着他,确实让他害怕,但一想从前原身的名声,如此的男人,被父亲许配于人,换作谁都要重新打量吧。
吕雉再凶,却也从未真正伤害过刘季,相反,在别人对刘季不利的时候,更会第一时间维护刘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