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不厉害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舒白在心里默默地翻了个白眼,心疼自己的手十分钟。
早知道就让他自己解决去了呜。
瞧着她腮帮微鼓,娇颜因为羞恼而泛起了一片红霞的俏模样,他不由低低地笑出了声音,然后就顺利引来了她的嗔视。
她这会儿一双杏眸还留着一层因原先的情潮而起却未褪的水雾,微微上挑的眼尾自带一种别样的风情,这一眼只差点没把他的魂给勾了去。
加之软玉在怀,才吃了个半饱的某人,这会儿又再次“精神”了起来。
“……”舒白看着他那一双愈渐幽深的蓝眸,顿时间欲哭无泪。
只不过面上她却是板着脸对着他,“这回自己解决去!”
这货哪里像是狐狸啊?明明就是一披着狐狸皮的狼好吗!
不过说来她倒是觉得奇怪了,他在白天里不是不能维持太久的人形吗?怎么这会儿到了现在了,他还没变回去?
思及此处,她不由又伸手戳了戳他的胸膛:“你……现在可以在白天维持人形了?”
夙墨将她的手拉了下来,给她揉捏按摩着:“我五行属木,火鸾珠属火,与我相克,因此之前就是它一直禁制着我的妖力。现在我把它渡给了你,对我的那道禁制当然就不在了。”
“明知火鸾珠对你的妖力有禁制,那你为何还要将它藏在身体里?”细细想来,最开始在野外遇见还是一只小狐狸的他的时候,他身上确实是一点妖力也无,否则早就被苏羡安所察觉出来了。别说苏羡安,连当时那个半吊子的自己也都觉得它脚上的伤不是幻化出来的。
“妖族长老测算出,我千年之后必有一劫,需借火鸾珠才能顺利渡劫。”夙墨说。
其实一开始他并不信这一套,更因为他那一对无良的爹妈强行把火鸾珠打进他身体里的事情而记恨了好长一段时间。
堂堂妖尊,变成了一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小狐狸,这种落差换谁身上都觉得憋屈。而他们还直接就把他丢到妖境之外的凡间了,一开始他真的挺想有朝一日回去灭亲的冲动。
那天晚上,他出来觅食,一着不慎,就被山野猎人所设下的捕兽夹给夹住腿了。当时,他还在想,他大概就是历代以来,死得最憋屈的一代妖尊了吧。
不过好在遇见了她,虽然一开始瞧着却是挺笨的一个丫头,不过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竟觉得这个看起来笨笨的丫头竟然意外地顺眼。
一开始它确实是抱着先讨好她,等她将它带回去救治,到伤养好了再回妖境不迟。不过这样的念头在当天晚上就被打消了。
他无意看光了她的全部……
然后就有了想要把她一块儿拐回妖境的想法和打算。
关于渡劫一说,若是放在现实世界,舒白或许是不信的。但这是在仙侠文的世界里,一切都是按着所谓的天道来运行的,这个世界里包括神仙也好,凡人也罢,抑或像夙墨这样的妖及其他的魔鬼怪,再是那些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鸟兽虫鱼、花草树木,都受着这天道的制约。
所以在这样的世界里,舒白对于这样的说法反而是深信不疑的。
但由此,舒白也不由担心:“那你这‘劫’该如何历?”要是像那些仙侠文里写的,要经历一番生死才能跨过这道劫难,那这就有点头疼了。
瞧她这一副担心的模样,他不由伸手轻勾了下她的鼻尖,笑道:“这‘劫’并非生死劫,早前被施了禁制的那些经历便是我此次该历的劫了。”
他将她拥紧了几分,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声音缱绻道:“多亏了你,我才能顺利度过。”
族中长老说,待到火鸾珠从他身体里自行离开的那天,便是他劫满的时候。
火鸾珠是妖界至宝,有它自己的灵性。既然它选了她作为它的主人,那就意味着,她就是长老所说的那个,他的命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