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了让人沉溺的艳丽笑容来。
——下一刻,他向着灵气偏转倾泻的那一处赶去,突破了阵法的几层禁锢,身上红衣甚至被撕扯出一道又一道的狼狈痕迹,露出雪白的皮肤,但却无法伤到他肉身一分,更难以阻拦魔修的步伐。
强大的威压逼迫向那个内敛峰主。
像是一柄出鞘利剑,没入皮骨,以人修之身,便是如何也无法抵抗!
那峰主手上真元输送已经被截断了,只得抽出手来去应付红衣魔修。但他心中已生心魔,出招本就远失章法,怎么可能伤到陆折衣一分。
最后只能极颓然地放下手来,无力反抗。见着陆折衣那张姣好面容越靠越近,元婴峰主眼底满是浓郁的化不开的复杂,心中尽是悔恨和酸涩。
终是拖累了宗门。
死在这魔修手中却也是……无怨无悔。
陆折衣冰冷的手箍住元婴峰主命脉,只要再用力一些,那脆弱的脖颈便会被轻飘飘折断。像是碾灭一只蝼蚁,根本不值得红衣魔修停留目光半分。
但元婴峰主又想着——他、他兴许也会多看自己一眼,毕竟魔修对长生门恨之入骨,说不定会想要自己口中的一些讯息。
若是他宁死不说保全宗门,说不定会在陆折衣心中留下一些迹象吧?
这样便是被魔修毁去修为,碾成齑粉,他也甘之如饴了。
心思千回百转,元婴峰主闭上眼睛,英勇就义道:“我什么也不会说的。”
陆折衣全然不知面前的道修心中已经经过了多少挣扎,演过了多少场大戏,他微微侧头,面上有些许疑惑,但依旧平淡地威胁道:“把你的储物戒交出来。”
陆折衣记得,凡是长生门中的元婴真君,都分配到了为数不少的虚化碎片。
对方咬着唇瓣,好似要被恶霸欺辱的俊俏公子:“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只是要我说出宗门的秘辛,绝不可能。”
陆折衣:“……”
这人好倔强。
他伸出手轻轻推了元婴峰主,催促道:“我就要你的储物戒。快些,赶时间,我还要去抢下一个。”
做了无数心理建设的元婴峰主:“?!”
……
决卿步伐缓慢,如脚上灌注了沉重泥浆,每走一步都是艰难的挣脱。
他见过巫情许多的模样。
初见时不可一世,怼得自己回不上话的模样。
与自己交手时,冰冷无情、却也强大无匹的模样。
半蹲下.身和那凡人小姑娘温声说话的模样。
就连一脸淡然,背着剑走出洞府的身形,都让自己恨得牙痒,却莫名更心悦了一些。
“巫情”两个字如同决卿的劫难,早就已经解不开了。
但这缘分又来得如此之浅,不过短短两天,决卿还没调戏够那人,还没来得及看到那张冰冷无情的脸上,出现更多让人心动的神情。
他死了。
雪白的云靴已经踩在了血上,发出黏腻的声响。
黑发剑修低垂着头,像是睡着了一般。但那柄乌黑剑柄的诛魔剑,却深深贯入他的胸口,将他钉在红泥石壁上,也夺去了决卿全身上下最后一分温度。
原来出窍大能的手也是会颤抖的。
决卿的手抚上巫情冰凉的面庞,不断摩挲着那人的五官。
即便陷入死亡,黑发剑修似乎也只是这般镇定的模样,只是眉头微微皱起。
青云宗宗主,一代出窍大能,此刻却像最无措的孩子,避开了巫情身上那柄诛魔剑,小心翼翼地拥抱着冰凉的尸身。
他将脸庞埋在巫情的肩头,掩住了全部的神情,肩头微微颤动着。
“我会、我会救活你的,无论什么代价。”
……
虚玄君冰冷地提醒陆折衣:「那位宗主在碰你的肉身。」
陆折衣正洗劫着长生门的元婴真君。他将虚化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