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百个大和军人,在一处空旷的院落中集结完毕,士官长站在众人面前,做着临战前的鼓舞。“再过个小时7分钟,我们将向对岸的华夏军队发起进攻,这次攻势的目的掩护代行者去对岸击杀猩红和华夏军队的军官,现在的华夏人,只不过是负隅顽抗的废物,碾碎他们,杀死他们!攻下兰溪,婺城就在我们的前方!”“えいえい!”士官长握拳高喝。“おー!”所有人紧跟着喊道。士气可用,士官长满意点头,这场鏖战,不但对面的华夏人死伤惨重,连他们也身心俱疲,尽快结束吧。但他很快皱起眉头,眯眼向空中望去。那里,有什么东西正从天而降。见长官疑惑的表情,不少士兵扭过头,斜向上望向身后。噗!噗!噗!骨肉被碾碎的闷响声,接连不断。士官长面无表情地愣在原地。在他面前,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只是刹那间,便成了一滩滩肉泥,温热的血浆溅洒在他的全身,被血红模糊的视线,扭曲了心底一切的防线。他像一个孩子般嚎哭着,在他的身后,如魔鬼脚步声一般的噗噗声一刻不停。血水汇聚在一起,从他的身下流过。士官长缓缓从腰际间取出手枪,将枪口伸进嘴里。呯!从低空掠过的刘嚣,脸上看不出一丝表情,他杀过人,很多,但他的内心对杀死同类是抗拒的,不是因为这些人不该死,事实上,每一个出现在战场上的人,都该有随时赴死的觉悟,也都有被身死战场的理由。他只是,不想让死者的痛苦、害怕、绝望、愤怒、挣扎,成为自己心湖中被兴奋点起的那一抹涟漪,不想让自己习惯且享受着这种掌控生杀的高高在上,更不想,失去属于自己的人性。用愤怒,压制着身体中的对杀戮的渴望。所过之处,大和军队望风披靡。一股股看不见的空压,从天而降,势如破竹,将他所能见到的一切生灵碾作肉泥,这不是他最有效率的杀人方式,但这样,可以不用看见完整的尸骨。弱者,没有权利选择死亡的方式。无数火舌从各个角落向刘嚣喷射,这其中包括了一些激光般的射线,但这一切,对于他来说只是温柔地触碰,外衣完全破碎,但里面的绮罗纱衣未伤分毫。悬停半空,地面已看不见成建制的军队,只有满地的血肉和一些吓破胆的落单军人。炮火,子弹,粒子束,探照灯,全部集中在刘嚣的身上。他就那么悬立空中,宛如一尊上古杀神,君临天下。刘嚣的目光,望向江的那头,一些探出头来的华夏士兵,和几个有些眼熟的猩红成员。有些迟疑,火花在自己身上溅射,一颗大口径子弹被他的前额弹开,粒子束扫过他的腰际,炮弹在他身后炸响,有些犹豫,当一个人在自己的同类中拥有了绝对实力,这种心态的变化,微妙,却让人无所适从。蝼蚁,满地的蝼蚁。可他们确确实实是自己的同类,有着和自己一样的过往。当初的原点,就是这么看待自己的吧。叹了口气。周围的空气完全停滞,连头顶的雷云都开始瓦解消散。罡风切阵。刹那之间,无数凛冽的风刃以刘嚣为中心,向周围无差别地飙射出去。一道道风刃无情地撕开所过之处的一切物体,地面,楼宇,武器,人体,它们就像有生命一般,在刘嚣周围的空间内来回游走,肆虐着大地。风声,远处的雷声,刺耳的金属撕裂声,人类的惨叫声,和自己心脏跳动的咚咚声。向自己喷吐的火舌渐渐消失,在这片被死亡笼罩的大地上,已经没有了所谓的公平,只有强者对弱者的蔑视,和被鲜血渲染的恐惧。刘嚣咧着嘴,死死压抑住内心蓬勃汹涌杀意,和那种对杀戮的渴望。罡风呼啸的锐响渐熄,扫视身下的城市。坍塌的建筑,被割裂的地面,残肢断臂,已汇聚成河流的血水,属于这片土地的,依旧还在,不该在的,已经没了声息。神情漠然的刘嚣,缓缓向河对岸飞去。........河对岸的地下掩体内一个年轻的华夏军人冲进了进来,对里面的军官大声喊道。“报告!对面的大和军队好像自己打起来了!”“镇定!”魏仇低声说道,“慢慢说,怎么回事。”“大和军队将火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