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内,乐器奏响,皇帝缓步入席。“吾皇万福!”“众爱卿平身!”赵匡宇抬手:“圣恩浩荡,文道争先,百官同庆!”随着赵匡宇话音落下,进士宴开始了。“状元郎,这杯我敬你!”赵匡宇坐在龙椅上微笑举杯。“多谢陛下。”徐缺起身一礼。皇帝敬酒,他必须喝,毕竟这是开席首礼。赵匡宇小酌一口,继续拿着酒杯敬顾景明和徐凡二人。随着三轮酒起,百官也开始了敬酒。当百官结束后,一群进士也开始对徐缺敬酒。此刻的徐缺脸上全程挂笑,但也是全程无言回敬。当酒过一巡时,有些官员的酒已然变成了黄河醉,而敬酒之人,则是那些没有任职的进士。看到这舔狗场面,又看着朝中官员佩饰,徐缺趁着酒劲肆意道:“飞花宣令升,摆酒进千宴。奢靡如玉履,边疆骨未寒……”“斗千照进酒,满堂貂鼠裘。桑农皆饥饿,不见朝天恩……”静,死一般的安静。文武殿百官怔怔地望向徐缺,所以进士也停止了巴结与谈话。赵匡宇举杯的手也停在半空,迟迟不发一言……徐凡连忙上前,下跪道:“启禀陛下,家弟喝多了,妄言而已,望陛下恩准,下臣带家弟离席。”“徐爱卿,你……”还没等赵匡宇把话说完,徐缺却大笑的来到徐凡身边。徐缺借着酒劲扶起徐凡:“兄长,你为何要跪啊,你可是圣进士!”听到徐缺这大逆之言,徐凡连忙捂住徐缺的嘴巴,然后歉意道:“陛下,家弟醉酒,妄言而已。”赵匡宇愤怒地攥紧酒杯,他虽有心处置徐缺,但对方身份,让他无从下手啊……“下去吧!”众人看到皇帝居然放过徐缺,一个个都傻了。“谢陛下。”徐凡不再犹豫,扶起徐缺便快速离席。当徐家两兄弟离开,曲忠义连忙跑了出来:“陛下,徐家小贼妄言之罪……”还没等曲忠义把话说完,赵匡宇便摆手打断道:“行了,此事就当没发生过,孤累了,你们继续!”眼看着皇帝都要走了,这宴席哪还能继续啊,一个个大臣起身恭送陛下离开,他们便开始叮嘱自己所选的进士离席。……出了皇宫门口,徐缺轻轻拍了一下徐凡:“好了大哥,我也该去办我的事情了。”徐凡怔住:“你……你没醉你是故意的”“这事儿回头告诉你。”徐缺贴着徐凡耳边:“你回慕容府,让慕容瑶带你从南门绕回浙阳,等任职书下达,你再回来!”听到徐缺这番叮嘱,徐凡便明白了怎么一回事。“你自己保重,如果不行,就向家中求援!”徐凡道。徐缺露出微笑,拍了拍徐凡肩膀,便消失在皇宫门口。……勤政殿陶瓷砸碎与赵匡宇的怒骂声在殿内响起,而顾永年、葛利、温清海三人则是站着一动不动。“你们三个立即给我想办法除掉徐家!”听到皇帝要直接动手,葛利和温清海吓得连忙跪下,要知道,暗地里做没人会说什么,这要是明着干……那就等同于自寻死路!大炎铁律,凡是侯爵以上军功,如子嗣无大错,无叛国重罪,最多罚奉或习教。而徐家更是国公军功,这要是铁了心去弄,那怎么和天下百姓交代啊“启禀陛下,微臣觉得此事先不处理为好,眼下应该处理明日之谣言!”顾永年恭敬道。“嗯”赵匡宇疑惑:“此话怎讲”“陛下,徐缺虽有大才,但却不过双十年纪,如今登龙又得状元,他必定心比天高,而今夜他作出侮辱众人之诗,明日定会相传,所以微臣想将此事助一把火,让这事儿再烧得很高一些。”听到顾永年的话,赵匡宇很是震惊,这不是在帮徐缺骂他吗“顾爱卿,你这是何意,为何还要帮他宣扬此事”赵匡宇不解地问道。“陛下,这只是上计,微臣还未说下计!”“那下计是什么”“明日陛下让户部与礼部救济灾民,再让朝中大臣家眷出城施粥,以示陛下天恩。”“这和上计有何关联”赵匡宇不解地追问。“他用天下之口来污蔑陛下,陛下就用粮食堵住悠悠众口。这一来一去,陛下不仅能得民意,甚至还能反将他徐缺。”听到顾永年这么一解释,赵匡宇“哈哈”大笑了起来:“顾爱卿啊,还是你懂孤的心啊。此事就交由你办,记住,一定